等警察和楊錚都走了,老文對老婆說道:“關門吧,今天生意做不下去了,最近幾天都沒法營業,肯定都是人來問!”
他老婆瞅了一眼櫃台前一攤攤的血跡,就覺得一陣陣地頭暈,慌手慌腳地道:“快、快、快,你關門,把血洗了,我看著就頭暈,想吐!”
夫妻倆提來水,用抹布把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不見一絲血痕,聞不到一點血腥味才作罷。
忙完了一切,兩口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看我,我看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老文先開了口,歎氣道:“我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家庭,你非要想著攀龍附鳳,誰曉得日後還會有什麼禍事呢,唉……”
他老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叫道:“你胡說,跟這個有關係嗎?我問你,今天要是我們遇上這個事,被殺上一百刀、一千刀也沒人救吧?你請得起保鏢嗎?警察會保護你安全嗎?要是我們,碰到一點冤枉你找誰告去?誰理你?”
她冷笑一聲,質問道:“去年隔壁飯店想盤我們的店,出高價給房東,差點斷了我們的生計,這麼一點點小事,你怎麼就束手無策呢?是誰一句話就保住了你飯碗的?是誰給你閨女辦的升學?……”
老文被訓得垂頭喪氣,耷拉著臉一聲不吭。
他老婆見他這個樣子,心裏不忍,自己給自己消了消氣,重又坐下來說道:“閨女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不疼她?你不要擔心這個擔心哪個,凡事走一步看一步,真要不行我們也不勉強,再說也是勉強不來的。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讓閨女吃虧,不讓她受委屈就是了!”
見老文臉色和緩下來,她挪了挪椅子,湊近去摟住他親了一口,又很高興地道:“哎,你也看到了那孩子和他媽媽,真的很不錯吧?是不是?”
老文點了點頭,說道:“孩子確實本分正派,生在那樣的高幹家庭,真是難得!他媽媽也好,不象別的官太太!你說我們原來的廠子,廠長才多大的官呀,他老婆眼珠子就長到腦殼頂上去了,誰也不看在眼裏!當年讓我們下崗,去給她送禮求情,送三千塊紅包,人家看不上,給扔出了門口,你還記得吧?”
一想到這個屈辱,老文突然激動起來,臉漲得通紅。
老文老婆憤恨地說:“記得,當然記得,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事!哼,等以後閨女結了這門親,我們還怕誰?她就是跪到我腳下,我也不看她一眼的!”
案情並不複雜,這些凶手都是“五兄弟”中老大金哥的手下,其中領頭的年輕人是他的死黨。在得知金哥被捕後,這群人頭腦發昏,想出綁架蘭蕙芷和感感、恩恩以要挾聞同釋放金哥的辦法來!
警方稍一審訊,他們中有幾個人就吃不住勁全部招供了。
雷耕鬆正在市委主持一個會議,收到緊急彙報後立即提前離席,回到辦公室對著來彙報的市公安局長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