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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直接從她的手中飛出,摔在地麵,發出一聲脆響,然後碎成了幾十塊大大小小的碎片。
這樣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南風景看著碎掉的花瓶心疼不已,卻沒忘記上前將紀靈兮扶起。
紀靈兮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一直在等南風景發飆。
可是他並沒有發飆,隻是盯著地上的花瓶露出心疼的表情。
“陛下。”紀靈兮小心翼翼輕喚了一下。
南風景聞聲回過神,“嗯?”
“我把花瓶打碎了,你不氣嗎?”
南風景本來隻是心疼,被紀靈兮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要生氣。
可當他看向紀靈兮可憐兮兮的模樣時,覺得自己氣不起來,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
南風景這一聲“罷了”完全不在紀靈兮的預料之中。
畢竟以前的南風景,一向是更看重身邊的寶物。
紀靈兮小聲嘀咕一聲“不可能”,抬頭就跟牆上那副畫看對了眼。
“陛下,這副畫好像也不錯。”
紀靈兮未怔得南風景的同意,上前將畫取下。
南風景反應過來的時候,紀靈兮已經將畫拿在手中。
“紀靈兮這畫……”南風景冒了一頭冷汗上前,“是好畫。”
“雖然我沒看出它好在那裏,但我還是想多看幾眼。”紀靈兮舉起畫像來回端詳,餘光裝作不經意瞥了南風景一眼,然後手一鬆,畫掉在了地上。
南風景想伸手去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紀靈兮估摸著他這次定要發脾氣了,不怕死出聲道:“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著她毫無悔意的語氣,南風景覺得她肯定是故意的。
見南風景不作聲,也不表態,紀靈兮蹲下身替他撿字畫。
兩個人同時撿起字畫。
紀靈兮更是用力拉了拉字畫說道:“陛下,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南風景一臉不情景,同時也用力拉了拉字畫。
然後悲劇又發生了。
字畫被這兩人各執一處,又一同用力,然後被撕斷了。
“不!”南風景撕心裂肺的大喊傳出禦書房。
紀靈兮站在他身邊努力安慰他的時候,月如映來了。
她仗著自己受寵,也沒讓劉公公稟告,直接拿著食盒闖了進來。
月如映走進禦書房看到這一幕,心裏可不是滋味。
她明明已經將紀靈兮偷偷去看紀冷月的消息告訴南風景,也想著南風景定會責怪,懲罰紀靈兮,絕不會想到看到的竟是這副畫麵。
“陛下。”月如映輕喚一聲,拿著食盒走上前。
兩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畫上,完全沒發現月如映的到來。
南風景看到月如映,臉上亂七八遭的情緒瞬間消失,站直身子,端著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變臉比變天還快。
小情緒可比地上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
“愛妃怎麼來了?”南風景將半截畫放在案邊,轉身回到禦案後坐下。
方才雖在紀靈兮麵前失態了,但他不能在宮中這些不了解的女子麵前沒有了威嚴。
這陛下他還是要當的。
“嬪妾聽聞陛下這幾日一直待在禦書房,也沒怎麼好好用膳,擔心陛下的身子熬不住,便親自做了一些糕點送過來。”她頓了頓,看了紀靈兮一眼,繼續道:“嬪妾更沒想到紀姑娘也在,隻做了一份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