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寧端起酒杯看了看,稍稍有所猶豫,最終還是仰頭將酒倒進了嘴裏。對於我的誇讚,他毫不在意。
當然了,能夠成為一幫之主,自然是有些能力。最起碼,腦子不會太笨。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黑社會橫行的日本,安然無恙的生存下來。
彭寧一邊把玩著手裏的空酒杯,一邊看著我說,“痛快點兒吧,少扯那些沒用的。”
我扭頭看了看彭寧,點頭道:“我要說的,我是真心想要幫你。你會不會信?”
可能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彭寧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盯著我看。
“我雖然沒在日本混,但還是聽說過你父親的事跡。”我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繼續說道:“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令人佩服的漢子。的的確確是一個真豪傑。”
“當然了,我所敬佩的不光是你父親一人。還有當年跟你父親一起拚殺的那三十名福清幫兄弟。以三十對六百,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麵。”
我一扭頭,看著一臉專注傾聽的彭寧,笑著問道:“你想不想,成為你父親他們那樣,被人歌頌的英雄人物?”
“你想讓我帶三十人去跟山口組拚命?”彭寧麵無表情的問。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不是我看不起你。扯著你父親的虎皮,混口飯吃是沒有問題。要是真去打架拚命,你們還真不行。”
“既然這樣,你說這個,是不是顯得有些多餘?”彭寧不悅的說道。
“算了。給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隻要你相信我,我就一定幫你。雖然,我不能讓你成為你父親那樣一個英雄,但卻可以讓你成為一個很有實力,也很有錢的老大。”說完,我一仰頭,將杯中的酒給幹了。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跟我相不相信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相不相信你,似乎都得按照你的計劃去做。”看得出來,這家夥是強壓在內心的怒火。
“我們之間,是你情我願的合作關係。聽你這麼一說,搞得我像是在逼迫你似的。”說著,我笑著對彭寧舉杯。
彭寧沒有搭話,一口將酒喝了。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如今的他,是敢怒不敢言。所以,隻得用沉默來表示抗議了。
“別愁眉苦臉的。你這幅表情,讓我還怎麼跟你合作下去!”我拍了拍彭寧,笑著說道。
彭寧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啪的放下酒杯,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對我說道:“需要我做事時,給我打電話。”
我拿起了那張小紙片,看了看。上麵除了彭寧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再無其他信息。
我正端詳名片時,彭寧對我伸出了手,“我的解藥呢?”
“解藥?我已經給您了呀!”我一愣,淡淡說道。
“你……”彭寧剛想要發火,我就指著他的酒杯說道,“我剛才,把解藥放你酒裏了。”
看著彭寧一臉的質疑神情,我又指了指他自己,說道:“你要不信,可以看看你自己的肚子,上麵的小紅點兒,是不是都已經消了?”
聽到我的話,彭寧也顧不得形象,連忙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肚子上的紅點兒真的消失了,這才放下心來。
“這種黴菌,在首次發作時,肚子上回出現紅色的斑點,就像是過敏症一樣。如果沒有服解藥的話,到後來,那些紅色斑點就會向全身蔓延。”
聽到我的話,醜女顏如玉也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當看到自己肚子上,也布滿了如濕疹般的小紅點時,便看著我問:“我的解藥呢?”
“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給你下藥。所以,我也沒有義務給你解毒。”我一攤手,歉意的說道。
“你沒有給我下藥,那我身上的毒是哪來的?”顏如玉很是氣憤的質問。
“首先,我要申明一下。這不是毒,是一種活菌。”我指了指彭寧,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們身上的活菌,是他傳給你們的。”
“什麼意思?”彭寧不解的問。
實際,不光是彭寧,就連顏如玉和冰美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盯著我。等待我給她們答案。
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這才淡淡說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中的並不是什麼毒。它隻不過是一種活菌。”
看著幾人都是一臉茫然,我淡淡一笑,出聲問道:“你們應該鬥毆有看過,美國人拍的喪屍電影嗎?”
聽到我的問話,顏如玉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有些驚恐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給你們舉個例子。這種活菌,跟喪屍病毒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它比喪屍病毒傳染起來更厲害。”
“幫我倒杯酒。”我舉起杯,對聽得入神的冰美人說道。
冰美人回過神,看向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疑,拿起酒壺給我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