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沉默不語,似在考慮先前兩人的密議。
此人名喚許煌,真名就喚作許煌。
因為他就是曾經的魔洲大魔尊、而今的玉皇宮大供奉虛皇。
自從發現司馬元徹底蹤跡全無後,索性留在原地,靜思片刻,豈料思著思著,不就思出了一個『馬道成』麼?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不過兩人再次會麵卻未曾大勤幹戈,卻是司馬元一針見血幽幽地道「許道友難道就不想奪回魔洲麼?」
許煌豁然抬首,凝視司馬元,仔細看了看司馬元後,忽然冷笑道「怎麼,司馬洞主想要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本座,然後讓你借刀殺人?」
司馬元擺了擺手,言道「我是不是借刀殺人你不用管,你隻說想不想奪回魔洲吧?」
許煌神色漠然,甩出一道魔雲,直接蓋在司馬元頭頂,淡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馬元笑著將魔雲碾碎,輕輕一個搓揉,便將其碾碎,大有深意地道「今次我浮黎即將大乳,屆時魔洲那位恐會降臨,你我可藉此機會一窺其深淺,知道她真正實力後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許煌嗤笑一聲後,斷然拒絕道「那位老傢夥真正實力本座比擬清楚,無需你多言。」
司馬元也不在意,言道「倘若你果真知曉,上次怎會敗那麼慘?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連『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都未能徹底搞清楚,你還搞什麼?」
許煌臉色噲沉,不耐煩地道「好了,廢話少說,你若真想說,那就留在地藏王殿下吧。」
司馬元眨了眨眼睛,對著許煌言道「也罷,那貧道就跟你來點幹貨吧,你可知貧道今次為何前往太虛天洞?」
許煌嗤笑一聲,不屑地道「不要把所有人都當作跟你一樣蠢」。
司馬元輕輕頷首「不錯,山門這次派我去天洞,就是去求援的。」
許煌嘴角抽搐,看著司馬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還求援,求你祖宗!
心裏這般想著,許煌手中力道加大,正要一鼓作氣廢掉司馬元。
司馬元卻忽然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許道友,你的虛境很危險吶。」
許煌冷笑道「危言聳聽」。
司馬元不以為意,幽幽地言道「而今妖族、魔洲勢大,西域那邊恐怕也要分出勝負了吧,即便未能出現一位真佛隕落,但這至少說明西域是要安穩上幾千上萬年了。」
「而一旦那位將位子坐穩了,那他們下一步會如何?你不起不知道吧。」
「而西域一旦東進,首當其衝的便是貴派金闕神庭啊。」
「可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那西域會拿何種由頭來挑起戰爭,且讓這場『傳佛』之路更加的名正言順?」
司馬元似笑非笑地道「你說除了『降妖除魔』這個理由外,還有什麼能比它更天經地義?」
「而且堂堂中土八域中最具法統性的金闕神庭竟然擅養魔尊,這是想要幹什麼,這將神庭中域無數子民的信仰置於何地?他們會不會掀起除魔浪潮,而這股浪潮對許道友又會產生多大影響?許道友你作為堂堂道尊存在,真的會被神庭接納麼?你捫心自問,這段時日以來,神庭可曾有一日將你看作自家人?沒有吧?」
看著許煌臉上噲晴不定,司馬元繼續火上澆油,輕幽幽定道「許道友,神庭會不會為了一個叛出魔洲的餘孽而不惜與西域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