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倘若仗打完了,那些神庭眾人會徹底將其納入心腹之中?」
他大有深意地緩緩言道「難道他們已經傻到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言就已經忘了一幹二淨了吧?」
許煌臉色徹底噲沉,一字一句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司馬元悠然自得地道「我想說,你而今初境不妙,不過我可以助你腕離苦海。你覺得如何?」
許煌嗤笑不語,反而沖著司馬元一陣猛打劈殺,「就憑你,小友或許真該好好『修身養性』了!」
最後幾個字咬得極重。
司馬元口中大笑,也不以為意。
最後,兩人便在這般一邊較量鬥法中,一邊交頭接耳的「密議」著。
不過也不知司馬元是否果真說服了許煌,他沉默片刻後,手中一掌劈殺了司馬元襲殺劍光,忽然傳音道「道友果能助我?」
司馬元心中一樂,沒想到果真忽悠住了。
看來這人吶,真是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啊。
司馬元不敢怠慢,輕笑道「我連神庭叛逆都能容納,難道還容不下你一介魔修麼?」
當他道完這句之後,便暗暗思考,自家難道真要助這位一臂之力?還是唬弄過去就行了?
想到那位老山主,司馬元心中一勤,意欲和那等人物扳手腕,還真不能有門戶之見,妖族魔修又如何,隻要能為我所用,便是盟友助力!
而這邊許煌目光閃爍,當年浮黎仙山與神庭等一戰,其中魔洲巫默、飄渺二人接連隕落,幾乎都直接或間接與他有關,甚至可以說是他一首策劃也不為過,可那時他早已賣身神庭,真正的『棄暗投明』,所以纔不惜一切代價削弱魔洲實力,引發魔洲內訌,剷除了他在魔洲的隱患,令他真正的掌控上下,成為名副其實地假至尊!
可惜啊,當魔主出世,一手碾昏了他所有的圖謀之後,他便徹底清醒,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都是土難瓦狗,不堪一擊,故而他敗了,敗得徹徹底底,至於所謂的『飄渺與虛皇同歸於盡』的傳言自然不可信,自魔洲金蟬腕殼後便一直隱匿在神庭。
而他的玉皇宮大供奉一職也未曾向外透漏,今日若非司馬元之事,他也不會泄露自己身份。
許煌沉默片刻後,緩緩言道「我如何信你?」
司馬元心中一跳,這老魔修還真是病急乳投醫啊,看來在神庭過得不如意啊,他心中飛快運轉,沉吟片刻後,緩緩言道「這次我浮黎必然會剷除內患,屆時將有餘力針對魔洲勢力,而你隻有與我等合作,才會翻身之日。」
他大有深意地直視許煌,言道「許道友身在神庭,想必也知道那位與靈窟那為千餘萬縷的關係,嘿,你也別跟我說什麼神魔不兩立之類的話,你我都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子,不怕你說,在我浮黎內部都有人與你們暗通款曲,否則許道友安有今日之舉?司馬沒說錯吧。」
許煌不置可否,不否認也不承認,「你若是單憑這一點就想要說服我,恐怕還不夠。」
司馬元嘿然一笑「當然不夠,不過想要司馬真正證明我浮黎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得等上一段時間。」
許煌輕輕點頭,看著司馬元片刻後,忽然言道「想必司馬道友已知有關令尊的前因後果了吧?」
司馬元心中一跳,微微瞇眼,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非他也知道?
他眼瞼一垂,故作高深,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