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不傻,韓匡清這種做法,顯然已經表態,頓時流露出喜悅之sè,當下一飲而盡。
當然,韓匡清最關心的,便是明明咬著不鬆嘴的吳毅跟曾璐,為何一反常態同時現身作證,替梁皓洗脫嫌疑。不過韓匡清也不是傻子,既然江陵市的財神賞臉成為酒席上的幕客上賓,傻子都瞧出這事八成與財神有關。
當話題不知不覺扯到昨天清岩會所的事情,財神隻是笑眯眯故做糊塗,聲稱清岩會所將關閉一個月,做內部整頓。
韓家父子清楚怕是財神也迫於壓力,不好公之於眾。畢竟這事牽扯甚廣,不少答應當晚出席宴會的賓客也或多或少嗅到風聲,聯想到倘若當天晚上一切照舊,怕是寄回家的就是一張黑乎乎的追悼信。所以,這些人大多一陣後怕,但同時也對清岩會所的事越發好奇,猜測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朝楊家會下手。
散席後,韓家父子最先離開,既然已經清楚葉鈞與財神的關係,那麼,他們也清楚了下一步該怎麼遊說一些朋友,以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明朗態度迎接葉揚升赴任。
正所謂飯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雖說葉鈞不擅尼古丁,但依舊改變不了逢場作戲隨大流的習xìng,這是他重返17歲後點的第二支煙,巧合的是,兩支煙,均是財神遞到麵前的。
忽然,酒店外傳來一陣喧嘩,還似乎吸引不少人的起哄聚焦,葉鈞好奇心起,忙站在窗外眺望。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氣得渾身發抖。
“博釗,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竟敢吃裏扒外,在學校大門外,老子不好動手。今天可讓老子逮著機會了,說,牙子跟阿貴去哪了?還有,搞斷我弟弟腿的臭小子到底是誰?不想死的,就老實交代,最好將那小子叫出來,否則,我並不介意讓你躺醫院跟我弟弟做伴。”
一個滿臉凶相的高個青年,正用腳踩在黃博釗臉上。附近還有被兩個流氓死死壓著的楊開,至於營養不良的董瑞,早已被揍得滿臉鮮血,躺在地上不斷抽筋。
“董彪!有種別搞我兄弟,放開他們!”
目睹董瑞的慘狀,黃博釗怒火中燒,連帶著說話都是一股子義憤填膺:“讓我出賣兄弟,門都沒有!我雖然不是什麼好貨sè,但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還是不屑去幹的!有種就搞我,放了我兄弟!”
“媽的!還敢跟老子嘴硬!”
踩著黃博釗腦袋的董彪冷笑一聲,當下從一個流氓手上接過鐵棍,yīn笑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不然,老子就…”
“就怎麼樣?”
一道冷笑聲傳來,頓時讓黃博釗、楊開兩人渾身一震,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畢竟葉鈞兩個字,是這幾天實驗二班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少曾參與那場特殊考試的學生事後都說了這件事,起初許多人不信,但隨著這消息不斷被眾多優秀學生證實,漸漸的,也成為一段久經不冷的飯後談資。
江陵一中就這麼大,除非一班,其他班的教室都連在一排,正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久而久之,就連一班都會有人闖進教室,找尋葉鈞這個人,似乎打算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作為單方麵認為跟葉鈞是鐵哥們的黃博釗等人,這幾天著實風光了一把,畢竟就連一班的幾個敗家子,都願意掏腰包請他們三個去學校雜貨店吃香的喝辣的。加上之前聯係上財神,得以一睹廬山真麵目,黃博釗、楊開以及董瑞,早已對葉鈞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
“嘿!老子混了快十年了,還頭一遭在大街上撞見一個耍威風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董彪滿臉嗤笑,當目光落在葉鈞身上後,冷笑道:“小朋友,大人在這處理點小事情,識相的,就滾遠點。”
見葉鈞滿臉平靜,壓根沒走的意思,董彪凶煞的嘴臉倒是露出一絲微笑:“好吧,喜歡看就在旁邊待著,記住,少說話,多睜眼,這些隻出現在電影中的血腥場麵,現實中是很難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