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圍在一棵樹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老子是黑社會’的囂張氣焰,而且身上都死死拽著砍刀,或者用彈簧刀修剪指甲。隻見最前方,一個捂著大腿的男人正坐在地上,身邊站著一群人噓寒問暖。
這話題不說還好,一說,捂著腿的男人就一肚子火,罵道:“老子今天算是yīn溝裏翻船,就怕那小子不來,敢來,老子就敢捅回去!”
“老貓,看樣子那小子來了!”
捂著腿的男人還打算危言聳聽一番,就被一旁的幾個流氓打斷,隻見兩輛車就這麼亮著前燈開了過來。同時,其中一輛車的窗戶緩緩打開,隻見先是伸出一條手臂,然後就朝老貓一夥人豎起根中指,最後罵罵咧咧道:“有種就跟著來,別縮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捂著腿的男人聽出說話的正是捅他一刀的肇事者,當下氣得渾身發顫,指著漸行漸遠的兩輛車,吼道:“王八羔子,你給老子等著!”
說完,這群流氓混混先是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噓聲,然後就各自騎上摩托、單車,跟在兩輛車屁股後麵。
“小鈞,對方人數不少呀。”
胡有財扭過頭,望著跟在車屁股後麵的這群流氓,臉上絲毫沒有慌亂,反而靜得一塌糊塗。
“一群烏合之眾,無非隻是虛張聲勢,敢真正動手的沒幾個人。”
葉鈞冷笑一聲,看也不看被甩在屁股後麵的流氓混混,隻是低頭撫摸著手中這柄匕首。
頓感無趣的胡有財坐正身子,笑道:“你這毒計使得真是妙極,不過我一直有塊心病,擔心王家村村民會扯後腿。”
葉鈞自然清楚胡有財在擔心什麼,關於地底藏著寶藏,這倒已經妥善安排好,畢竟提前跟孟德亮與東子通風報信,揚言這隻是無中生有的謠言,目的是為王家村找來一批能保衛他們的堅實後盾。隻要王家村村民誓死捍衛他們村子的榮辱,就不會鬧出太大的紕漏。
真正令人擔心的,就是這地的價格若是飆升到一種驚人的數額,王家村的村民是否還能在這麼一大筆財富麵前,保持著原有的淳樸?
畢竟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並非無的放矢,人,始終是一種既貪婪,且不會知足的動物。
下了車,大老遠就瞧見燈火通明的北雍機場,隻見那五百畝地間,隱約有著不少人頭湧動,當載著葉鈞與胡有財的兩輛車停在路旁,隻見一些人迅速靠了過來,同時殷情的打開車門:“大哥,您來了呀?兄弟們都等急了,那些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都在哪呢?”
“在後麵,很快就會過來,你讓兄弟們都準備好。”
胡有財老神在在下了車,先是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外套,這才嚴肅道:“不管是打,還是殺,我都不管,但給我記牢了,不準用槍!誰如果敢動槍,回頭自己領子彈崩了自個不長記xìng的腦袋!”
“老板,您放心就好,兄弟們雖然平時桀驁不馴,但對於老板的話,一直都極為上心。”
“這樣最好。”
胡有財若有所思的望向後方,見隱約有燈光傳來,頓時朝還坐在車裏麵的葉鈞笑道:“小鈞,是不是該動手了?”
“不急,將人引到裏麵去,就算動手,也得將戰場轉移到田地裏。”
胡有財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朝身旁的男人問道:“吩咐你們挖的土,掘的泥,都弄好了?”
“老板,弄好了,兄弟們都cāo家夥,依著您的吩咐,給四處鬆了鬆土。”
這男人躬身回答後,就瞥了眼叫囂聲越來越放肆的燈光密集處,頓時揮了揮手,喊道:“兄弟們,cāo家夥!將這群不長眼的二五仔全部往田裏打!記得,別放這些人跑了,能打死就千萬別打得半死不活,能打得半死不活就千萬別打得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