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我還以為能跟你合作三五個月,隻是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河壩崩塌,竟能讓你一鼓作氣掃掉張嵩這些人,真是不可思議。或者說,我以前小瞧你了,看來你今rì的成功,絕非外界傳揚的狗屎運。”身處某間海景酒店的楊天賜穿著身睡衣,站著落地窗前,身影顯得那般消瘦,“原本,目前我手頭上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搞垮張嵩他們。不過,既然他們現在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中,我不妨就景上添花,省得你整天惦記我什麼時候離開。”
“舍得江陵這塊地?”葉鈞忽然問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江陵有葉鈞,豈有我楊天賜的立足之地?再說了,小姨在暗處看著我,我不走,就一個下場,所以這一,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試探我。”楊天賜並未正麵回答,整個人透著股堅定,“不過,我是不會認輸的,我期待能在更大的舞台裏,與你一決雌雄。”
“我等你。”葉鈞笑了笑,似乎已經確定楊天賜不似說謊,“不過結果還是一樣,你依然會輸。”
“這可不一定。”楊天賜一陣咋舌,但也清楚葉鈞能在央視鏡頭前恬不知恥大放厥詞,這臉皮的厚度遠非自己可比,“不過,即便是輸,我也不灰心喪氣,人生難得有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葉鈞,我等你,希望你別困在這江陵太長時間。”
說完,不管是葉鈞,還是楊天賜,都默契的掛斷電話。
兩個人,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都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張嵩yīn沉著臉坐在審訊室裏,他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入這種場合,盡管客氣的沒有給他拷上手鏈腳鏈,但這態度,就是在針對一個犯人,一個刑事犯人!
“這是誣陷!”聽著放聲機播放著的錄音,他知道是劉三刀,都說市井無賴不靠譜,但張嵩顯然沒想到竟然不靠譜到這種程度,因為劉三刀竟然配合著jǐng察,把事情全抖了出來,更是說他買凶滅口!
“張局長,請你配合咱們的工作。”負責審訊張嵩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懷昌,這位江陵市jǐng察局的一把手,已經等這一天很長時間了。自從當rì與葉鈞攜手拔掉吳達央這顆眼中釘肉中刺,李懷昌就清楚,這一天不會遠,“jǐng察做事,一切講究實據,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我們絕不會誣陷好人!”
“這也算證據?一個潑皮無賴說的話,你們也信?”張嵩麵露嗤笑,在這種節骨眼上,他很鎮定,“那麼他若是說李局長幹過作jiān犯科的事情,你們內部就會讓你坐在這地方,接受審訊?”
“張局長,有些話,說穿了,對你不好。我們jǐng察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絕不敢讓張局長受這份委屈。”看著張嵩那張假裝鎮定的模樣,李懷昌歎息一聲,俯身跟一旁的民jǐng耳語幾句,當這位民jǐng離開審訊室後,才望向張嵩,一時間百感交集,“張局長,咱們相識也有好些年了,你做過什麼,我都清楚,隻是不方便說,也不願說。以前我明哲保身,隻求自保,能平平安安離開這江陵市。可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罔顧江陵百姓幾十萬條人命,你這種做法,是要遭天譴的!”
“哼!事到如今,嘴長在你臉上,想要憑空捏造,我說話能攔你?”張嵩撇撇嘴,暗暗記恨在心。
李懷昌看著張嵩,深深歎了口氣,就取出根煙,遞給張嵩。
張嵩也不客氣,接過後,就借著李懷昌遞過來的火勢燃,然後就隻顧著吞雲吐霧,看也不看李懷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