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嫻敏卻從葉鈞臉上發現不了哪怕一丁點類似的神sè,這讓張嫻敏覺得葉鈞的道行確實已經達到某種高深莫測的火候!
“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跟我裝傻,葉鈞,我隻告訴你一點。”張嫻敏很快收回思緒,當下繼續若有其事的撫摸手指,這似乎已經成為張嫻敏的習慣,“燕京黨也好,天海黨也罷,形勢上並非不可以氣勢如虹,如果你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故意選擇隱忍,那麼這隻會是建立在你主動放棄自身的長處,而選擇將劣勢供給旁人對你刁難。”
葉鈞暗暗皺了皺眉,似乎已經明白張嫻敏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並非不可以繼續以強勢的立場針對燕京黨,而且就算是打壓,京城老爺子們也隻會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有這種好事?
葉鈞古怪的望著張嫻敏,似乎覺得像這種好事,張嫻敏不可能老實巴交與他分享。
“別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我,我既然找你,自然不會藏著掖著,而且我對孫淩、彭飛這兩個人極不感冒,要不是因為我待在北方,早就翻桌子跟他們耗上了。”
張嫻敏擺擺手,似乎對葉鈞這種眼巴巴的目光極為不適。
“那你就把想要說的都說出來。”葉鈞笑眯眯道。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比誰都老jiān巨猾,明明之前還擺著副懵懂無知的模樣,這不,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張嫻暮看也不看葉鈞得意的神sè,緩緩道:“先,你要摸清楚這裏麵的規矩,你仔細想想,道家學派講究yīn陽調和,yīn不離陽,陽不離yīn,方可生生不息。在老爺子們眼中,這yīn陽兩界,其實就包括天海黨跟燕京黨,隻有兩方誰也離不開誰,才能發揮出無窮大的力量。”
張嫻暮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同理,你一直強調yīn謀論,卻始終做著陽謀事,這可不好,因為你自身的做法就已經嚴重失衡。坦白說,若是rì後你yīn氣過盛,那麼不需要老爺子們親自出手,光是燕京黨就足以讓你忙得焦頭爛額。但若是陽氣過盛,燕京黨自然要撞破南牆,可你同樣要麵對老爺子們的從中幹涉。葉鈞,你是個明白人,如何把握這yīn不離陽,陽不離yīn,我就不賣弄獻醜了。”
“這麼就急著走了?”見張嫻敏起身,葉鈞抬頭道。
“怎麼,還想留我住幾天?”
“當然。”
“謝了,等了你兩天,已經耽擱很多要處理的事情,而且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張嫻敏謝絕了葉鈞的挽留,笑道:“還有,別對我心生感激,我隻是看不慣孫淩跟彭飛,想讓他們吃些苦頭。但是,這不代表我對你就心存好感,就衝著你先前那裝瘋賣傻的行為,我就很難把你當作是朋友。再說了,我總認為,有朝一rì,我們或許能肩並肩走在一起同進退,共患難。但也可能有朝一rì,咱們站在對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我很難跟你把酒同歡,促膝長談。”
張嫻敏臨走前的這番話倒是讓葉鈞小小驚訝了一把,等張嫻暮離開後,葉鈞才朝著張嫻暮離去的方向狠狠豎起根中指,罵了聲有病後,才皺著眉,喃喃自語道:“張嫻敏倒是沒說錯,以前的做法確實太高調,可就是高調過了頭,才逼得京城老爺子們對我下手。原本,要打擊燕京黨,很多方麵可以從私底下動手,盡管打擊的力度比不上明麵上取得的效果,但也能成功避開天海黨青壯派。像近期我一係列的做法,已經很明顯觸碰到了天海黨青壯派的底線,甚至很可能已經逼得其中少數人心存忌憚。看來,以後不能太依靠陽謀,這yīn損的伎倆,也不能說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