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
胡安祿也就罷了,可自從一臉清冷的楊懷素出現的時候,素來很淡定的阪本真源就產生一種很不適的感覺。胡安祿給她的感覺除了是高手意外,暫時看不出有其他特別之處,可楊懷素除了高手的這層身份外,還讓阪本真源無由來的升起警兆,或許是楊懷素所表現出來的威脅更大,讓阪本真源吃不準,也或許是彼此都屬於女人,更容易產生共鳴。
“真源小姐,這兩位是我早就要介紹給你的幫手。”
葉鈞著重在幫手兩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笑眯眯道:“這位姓胡,對於古墓的發掘有著豐富的經驗,最關鍵的是他通曉京華五千年來各個朝代的文字,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至於這位小姐,姓楊,她在你所提到的那幾處陵墓的省份裏,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人脈跟能量,有這兩位的幫助,不管是去南安省,又或者前往北方的邯鄲,都能順順利利。”
阪本真源不僅聽得懂華文,還能說會道,對華文的認識絲毫不遜色京``華本土的百姓,用她的話說,華文可以算得上她的第二母語。
不過,葉鈞這番掐詞可是聽得胡安祿嘴角直抖,相比較楊懷素的淡定,他可是在心裏將葉鈞這混賬問候了不下於十幾二十次。什麼叫對古墓發掘有著豐富的經驗,搞得他似乎跟白文靜一個德性似的,專門去盜墓。至於那通曉京華五千年來各個朝代的文字,更是比摘一頂綠帽子還要讓胡安祿臉綠,雖說也知道一些古代用字,可他還沒達到語言宗師那程度,就算是京華大學資曆最大的那位語言學教授,都不敢說通曉京華五千年來的文字,即便是京華大學圖書館的收藏,怕都不敢打包票說裏麵就藏滿了五千年的文字。
阪本真源詫異的看了眼葉鈞,然後點點頭,朝胡安祿跟楊懷素笑道:“多謝兩位。”
“不必客氣。”胡安祿應了聲,至於楊懷素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不過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胡安祿跟楊懷素這種越是惜字如金的表現,就越讓阪本真源滿意,俗話說咬人的狗不會叫,她對這話是深以為然,總覺得有本事的人最不願做的事就是耍嘴皮子,心裏麵也對這兩位高手產生一種信任感。
“這麼說,葉先生,你不打算跟我們一塊去了?”阪本真源緩緩道。
“這次你們來得太突然了,也應該打聽到我目前在港城舉辦了和平獎的頒獎典禮,等典禮結束後,還要馬不停蹄的前往澳城跟台島,估計一個月內,是無法隨行了,隻能撿現成的吃。”
葉鈞一臉的尷尬,可這說話的語氣卻全無尷尬,阪本真源看破了這一點,表麵上也沒有什麼不適,隻是點頭道:“那好吧,隻能說來之前沒有知會葉先生,倒是我們心急了一些。”
說完,她望向胡安祿跟楊懷素,笑道:“不過,有這兩位的幫助,絕對能加快我們的發掘進度,目前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好的結果,那就是我們幾乎可以肯定,神武天皇在京華的故址絕對就在南安省,隻是到底在哪個具體點的地方,還有待實地勘測。據我們研究出來的最新結果顯示,當初神武天皇擔心被故人認出來,所以他的故址就選在一處密室,這處密室藏於地下至少三米的地方,有一處被稱之為‘一線天’的地方,是唯一能進出這處密室的出入口。”
“一線天?”
“一線天?”
胡安祿跟楊懷素忽然都詫異出聲,兩人互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葉鈞很訝然這兩人的表現,而阪本真源卻露出探知的神色,問道:“兩位,該不會知道這‘一線天’的位置吧?”
楊懷素皺了皺眉,繼而望向一旁的胡安祿,平靜道:“你來說吧。”
“好。”胡安祿一副嚴肅的樣子,解釋道:“如果真是‘一線天’,那麼這事就有些棘手了,當然,棘手的源頭並非是因為什麼人,而是‘一線天’的地勢,還有一個相傳很久的警告。”
警告?
葉鈞知道,不管是胡安祿,還是楊懷素,都不會搞出嚇唬人的噱頭,而阪本真源的神色則更讓葉鈞納悶,似乎這個女人自始自終都沒有任何的懷疑,相反,還有那麼點認同。
莫非,這被譽為‘一線天’的地方,真有什麼來路不成?
“胡先生,請接著說。”阪本真源平靜道。
胡安祿沉默了一小會,才解釋道:“一線天地勢險峻,它坐落於南安省最神秘的秦嶺,那裏有大量的軍隊駐紮,據說軍方的目的是探索秦嶺內部,至於裏麵到底有什麼值得探索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域外文明的殘骸遺跡。不過這種說法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在乎的是,如果要前往一線天,就必然要跟秦嶺上駐紮著的軍方打交道,就算借助輕功避開軍方,可無孔不入的監控攝像頭,始終會成為我們的羈絆,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防著這些。”
胡安祿頓了頓,又道:“還有,我死去的師傅,在我年輕的時候,就曾警告過我,不要因為好奇心前往秦嶺,他沒有具體說太多的東西,不過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忌諱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