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還知道了他是體育部的部長,彈得一手好鋼琴。那時,我聽女籃隊比賽缺人,沐熙正四處找人補位,我毫不猶豫地就報了名參加了籃球隊。話劇社,廣播站,也都是這麼參加的。
我就是單純地覺得,他不一定要對我的感情有所回報,隻要他需要我,能用到我,我就很開心了。
“沐熙學長這是要榨幹你最後的一絲生產力啊。”看著羽丘那一臉大愛無疆的表情,我不禁笑出聲來。
“你很煞風景哎,我正我的青春回憶呢。”
“沐熙學長這麼優秀,你喜歡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鴿子,光我了,你呢?你心裏就沒有那麼一道白月光啊?”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了一遍。
“幼兒園隔壁桌常給我糖吃的明,算一個吧。”
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能這麼輕鬆地,同別人開玩笑。
其實那時的我,還不懂愛情是何模樣,隻知道,情愛這種東西,美好,卻又危險。
後來,我也不記得我是怎麼睡著的,就聽著安羽丘講故事,將各種各樣的故事,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她講著講著,也把自己講睡著了。
那晚上,我睡得格外踏實,整個人像軟在了泡沫裏那般無比舒心
第二一早,我和羽丘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隻見張槐序雙手環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我們。
一張不大的方桌上堆了七七八八類似食物的東西。我隻能勉強辨認出一個差點被燒成炭的煎蛋。
“你們醒了?坐下,吃早飯。”張槐序淡淡地。
“張槐序,我就是蹭你的房子住住你不至於要毒死我吧 我們十八年的感情,十八年啊,你就放過我吧。”
羽丘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為了不讓張槐序太難堪,我拉拉羽丘的衣角,賠笑道:“雖然賣相不是很好,但起碼是全熟的啊,吃起來健康。”
張槐序聽到此言,滿意地點點頭。
羽丘無奈地一拍腦門兒。
“鴿子,你先上絞刑架吧 ,我先去刷個牙,跟我的牙刷好好餞別一下”
於是,整個客廳就隻剩下了我和張槐序。
筷子在我手上微微有些顫抖,看到張槐序純良無害,滿懷期待的眼神,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沒關係,煎蛋而已,也不會難吃到哪裏去
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我嚐了一口。那味道,簡直是,終生難忘我感覺我像是在吃一塊浸滿了食用油的炭。
“怎麼樣?”張槐序湊過來問我。
“還還可以的。”我勉強笑笑。
這時,羽丘終於出來了。
“張大人,今怎麼突然重返江湖了,你上次不是還,此生,再也不踏進廚房的嗎”
“既然有人質疑我的水準,我自然得證明自己的實力。其實我做的東西,也不難吃,隻是不好吃而已。”
大哥,你的舌頭是壞掉了嗎
羽丘的臉上寫滿了這句話。
“對了,我們得趕緊去上課了”
“今是周末。”
“那那那我得去籃球隊訓練”
“星期六下午才訓練。”
羽丘話還沒完,便被張槐序一一駁回了。
“鴿子,救命啊,快阻止他啊”安羽丘低下頭,不停的給我使眼色。
我會了意,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豆漿喝了一口。
“張槐序,這豆漿為什麼是綠色的?”
“我用冰箱裏的豆榨的。豆漿,不都是用豆榨的嗎?”
“可是,這是毛豆啊”
張槐序方才還笑逐顏開的麵孔,一瞬間烏雲密布。
他二話不,把盤子裏的東西通通給倒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生悶氣。
“我們這樣打擊他好嗎?”我有些於心不忍。
“那也沒辦法,要是不打擊他一下,今你我都得命葬於此了。沒事兒,張大人心靈強大,過兩他就不把這個當回事兒了。”安羽丘滿不在乎地。
看來上一次張槐序放棄做飯,也是安羽丘的功勞。
趁著羽丘收拾東西的空當,我坐到沙發邊,看著張槐序。
“其實”
“你不用安慰我,”張槐序手裏抱著一個抱枕,側過身去背對著我,像極了一隻受傷委屈的大貓,“我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