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董頭看了看顧依雪和站在她身邊似乎有點尷尬迷惘的張韜凡，笑著道：“這子這段時間在學校裏是不是又幹了什麼不乖的事情，如果有，顧老師你盡管跟我，我教訓他！”
“不乖倒沒有，隻是有一些事……”
顧依雪笑嗬嗬地把一些瑣碎的雜事稍稍編了些出來告訴老董頭。
張韜凡，董璿璿和沈往生三人聽著是無語和憋笑。
顧依雪的都是些男女交往過密的問題，而且更有一層意思是張韜凡和蘇曉琪，純粹都是編的、
“顧老師請放心，如果需要，我們家一定會對蘇姑娘負責。”
“……這哪跟哪啊？”張韜凡一陣無語地看著兩人。
顧依雪笑吟吟地：“不過，張韜凡這次年終大試的成績確實非常好。這一點我們還是要表揚的。”
“那是那是……”老董頭應承著道。
“哈哈……”張韜凡衝沈往生使了個眼神，上前道：“老董頭啊，這個之前跟你提過，顧老師也是醫術非常厲害的高手。她這次過來啊，一個是跟你一下我的情況，第二呢要和沈兄一起探討一下璿璿的情況。”
“我的情況嗎？”
董璿璿顯得有些愕然，臉紅彤彤的，撓著頭：“這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哥這次給我考了個年終大試第一名，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你診治。”顧依雪笑了笑，假裝鎮定地看著背對著她的沈往生：“沈，先生？我們一同去討論一下董姐的病情？”
沈往生後背顫抖著，點了點頭，沒有話。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張韜凡見狀，
“老董頭，你沒意見吧？”
“這……你老師這麼好心過來幫璿璿看病，我能有什麼意見？”老董頭雙眼微眯，沒有反對之意。
張韜凡像媽媽桑一樣，左手推著顧依雪走在前麵，右手拉著沈往生走進了隔壁的屋子。留在餐桌上的董璿璿一臉納悶：“老爹，他們搞那麼神秘幹嗎？”
“不該我們問的，就不要多問。你韜凡哥哥，會有出息的。”老董頭看著隔壁的屋子，又往空當中看了一眼：“璿璿，收拾一下桌子，馬上去睡覺。”
“哦。”董璿璿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嚴厲，諾諾地點了點頭。
“啪，啪。”
張韜凡把門關上，就靜靜地立在角落裏看著他們兩人，自己也不多話。
“往生……你瘦了。”
顧依雪和沈往生麵對麵地對視著，她的手撫在沈往生臉上的那道疤痕上。
“別摸，我知道，很醜。”
不同於對上張韜凡時的淡然和無謂，沈往生此刻似乎因為那道疤痕的存在羞愧到了極致。
“為什麼，你寧願見他。這麼多年，都不來見我。”
顧依雪的眼淚從美眸沿著白嫩的皮膚滑落下來，有些激動但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直到今才肯來見我。”
“我……”沈往生羞然地：“我一直以為當年在那裏，是你出賣了我。我以為，你和蕭連城在一起了……對不起，琬瑜，我不應該懷疑你的，對不起。”
他低下頭跪在了地上，哭泣了起來。
顧依雪沒有什麼，隻是靜靜地低下身子抱著沈往生：“沒關係，沒關係，我怎麼會怪你呢。至少這十多年，我還能光明正大地活在這世上，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