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州城側,太守府內
隨著剛剛敲響的緊急戰備鍾,整座太守府陷入了有些慌亂的忙碌當中。
“季太守!季太守!”
兩側站立的侍衛恭敬地向被戰備鍾敲醒,匆忙披起官服的季平平致以敬禮。
季平平也沒有改去往日的作風,向每一個朝他敬禮的士兵簡單頷首致意。
“怎麼樣?是誰敲響的緊急戰備鍾?”
季平平走到了太守府的高級會議室裏,剛想向自己的手下發問,卻看見了一道立在會議室裏肥胖的熟悉身影。
“謝院長?難道你是敲響的戰備鍾?出什麼事了。”季平平完全穿好了衣服,示意跟著自己的隨從退出去。
“下官稟報季太守。”
謝碧河做了下級對上級的禮儀之後,才緩慢地開口:“飛書院有大批靈藥被霆州主簿馮亮才私吞後藏於其府內,謊報皇朝減少配額,借書院無法與帝都溝通之機從中做手腳。”
“馮亮才!!!???私吞靈藥?這怎麼可能???他一個的主簿敢有這種膽子?”
季平平震驚地看著謝碧河。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謝碧河何等精明,在帝都之時同樣也是混跡官場許久的政場老油條。
或許在武道上,他連一個最普通的飛書院的武者學生都及不上。
但是在政治上,他的老辣沉穩足夠把張韜凡加蘇曉琪吊起來打。
直接對季平平曹默和馮亮才勾結,貪墨靈藥,轉賣為錢不理智的。
到時候曹默一定會反咬他一口他誣告。
借一套極為平穩不失震撼的辭去引動季平平自己內心的懷疑。
這才是最佳的手段。
“謝院長,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你也知道,這需要證據,馮亮才是曹總管的人,沒有證據,我可不能直接動他。這與上次蘇曉琪父親一案不同,那次畢竟牽涉的隻是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錢家,這次你要動的可是霆州主簿,而且你的指控相當嚴重。”
季平平思慮一晌還是如此開口。
沒有證據!不能動。
無論是馮亮才還是有可能在他背後的曹默。
季平平非常直接地出了曹總管。
他清楚謝碧河的老油條,對他多加隱瞞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一件事情。
“季太守請放心,我今敢來提出這個指控,手裏當然有證據。不過等劉副院長和曹總管到達之後我們可以一並討論,對了,百裏將軍也會一同列席吧?”
“那是自然,飛書院分管行政的副院長,曹默內務總管都需要參加霆州最高戰備會議。”
季平平上任之初就清楚霆州的規矩。
戰備會議需要的就是總攬大局的太守和處理內務的總管以及可能調動的武者力量——飛書院的幾位領導參加。
上書院的幾位領導隻有分管行政的副院長劉維鈞在,參加會議的必然是他。
百裏驚跡身為霆州城防軍大統領,戰備會議同樣必須列席。
當然,除謝碧河外,另外一位下書院的領導,錢陳立也會到場。
兩人端坐在座位上,最先到達的是一身軍裝,將頭盔放在肩上的百裏驚跡,他向季平平致了一個敬後又微微向謝碧河頷首示意,坐在了一側自己該坐的位子上,沒有多問什麼。
他是軍人!
軍人的職,在戰備會議上該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去調動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