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凡和劉敬德同時對他們構想出的這種可怕猜測感到震驚。
不過,劉敬德一直都無法想到那些死屍胸口的金徽到底是什麼。
“不論怎樣,即便是王座在地下,我們都要進。”
劉敬德向中間柱子走去的時候,看著張韜凡並沒有猶豫地跟了上來,倒有些好奇地道:“怎麼,你子不害怕了?”
“害怕頂個啥用,這不有老劉哥你照著。再,即便地下真的有一位王座,他血洗了大拍賣場還把這裏的屍體都清理幹淨了。他身上受的傷肯定也不輕,我,有什麼好怕的。”
張韜凡臨時給他取出的稱呼讓劉敬德臉一黑。
這子,擺明了暗諷我比他老。
不過張韜凡的話確實在理,劉敬德心中明白這個率先動手的人付出的代價一定不。
“但他一定還在地下,東西他沒有帶走,否則南梁的人不會冒這個險。”劉敬德著按下了按鈕。
“轟隆隆。”
兩人麵前的粗柱大門打開,張韜凡和劉敬德都看到原先這座柱子內有一個極大的類似吊籃的金屬壯誌,在某種機關的運行下可以下行,也可以在地下上行;這種設置既可以裝人,同樣可以裝貨。
不過現在,整個吊籃已經被摧毀成了粘在牆壁上一片又一片的碎片,這是高溫靈力燃燒吊籃過後的正常現象。
“此處機關倒是當真巧妙。隻不過,已經破碎。”
張韜凡一聲感慨,劉敬德猛地將其拉了進去。
兩人同時催動靈力,減緩了身形下降的速度。足足十秒左右,兩人才一同落在了地上。
“我嘞個去。”
張韜凡看到一條整齊方形的通道,每一片磚石都是暗黃偏金的顏色。就這麼一條通道徑直向前方通去,兩人同時憑借生火術點燃了兩旁一個接一個的火燈。就這麼漫長的一條他看不到底的路。
“奇怪,南梁的武者難道視力已經強到可以在黑暗當中看清對方了?”
“實際上,我也可以。隻不過為了照顧你的視線,才配合你把這兩邊的燈全部給點亮了而已。”劉敬德麵無表情地丟下了一句讓張韜凡頗為無語的話後向前走去,張韜凡也不好在原地作過久的停留,連忙向前追去。
“老劉哥,你之前來過這地沒。我怎麼感覺,這裏的磚石裏好像都有熔鑄黃金的感覺。大拍賣場也太壕了吧。”
張韜凡一邊走一邊好奇地探東探西,實際也有自己的目的。
劉敬德打量了他一眼,默許了他這個似乎比較親昵的老劉哥稱呼,有些得意地道:“以前來過一次,當時我也挺驚訝的。那個時候我是跟隨一個朋友過來的,因為我受了傷,陛下要求蕭氏動用七大奇藥中的一味為我療傷。”
“受傷,我去……老劉,你那麼威猛還能受傷?”
“怎麼……我是有多威猛了,你才覺得我不會受傷。”劉敬德拍了拍張韜凡的腦袋,兩人走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感慨,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往事;“那個時候,南境邊關告急。我與我的獨子奉命率南武宮諸部支援南境百裏驚雲將軍所統領的大軍。”
“哦……”
從未聽人講起過這樁戰事的張韜凡無比驚奇:“需要你們支援,那一定情況很緊急吧。”
“那是自然。”劉敬德點了點頭:“百裏將軍赫赫威名,如若不是十分緊急的情況,帝都不會要求南武宮馳援。那一次,南梁在暗中集結兵力,以突然之勢向南境大軍發動奇襲。倉促之間,百裏將軍擋住了北伐的梁軍,不過,南梁少太子豫章溟親自坐鎮邊疆,血鋒堂數位王座親自出手。南疆,告急。”
“王座出手,憑你能擋得住?”
張韜凡霎時出手知道自己錯了話,捂住了嘴。
劉敬德看著他一副犯錯孩的樣子噗嗤一笑:“當然不是,蕭氏,林氏,莫氏在那一戰當中表現出空前的團結。蕭老爺子領首,家族當中十數位王座親臨,北楚七王包括琬瑜麾下的青冥劍王許瞳臻都在邊疆出手,除了飛雁樓那個舞大錘的混蛋。他們聯合之下擋住了血鋒堂進攻的王座,不過,南梁的攻勢沒有減弱,南境大軍的後勤線告急。情急之下,我和我的兒子景遠做出了決定,偷襲豫章溟。”
“偷襲南梁的主帥?我嘞個去,老劉你可真牛!”
張韜凡朝劉敬德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大的膽子,換我是肯定沒有的。那後來呢,我猜你們沒得手,豫章溟現在還活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