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血鋒堂王座盡出，雙方王者級強者在高空當中展開廝殺之際；豫章溟身邊是缺乏護衛力量的，我和景遠成功潛入了豫章溟的身邊，將他重傷，南梁隨後迅速退兵；不過，那一戰，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兒子。”
劉敬德有些自嘲地看著自己：“我妻子死的早，就留了這麼一個兒子給我，我還沒能把他給照顧好。我確實挺沒用的。”
“老劉，話不能這麼。你和你兒子，都是皇朝的英雄。”
張韜凡安慰了他一下：“唉。”
有些話他不太想，南梁頻頻北犯，而坐擁如此之大疆土的皇朝，始終沒有組織大軍南征滅之。這其中各方麵的因素，實在是太過複雜了。顧依雪教導過他們，當今皇朝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如高度統一政軍兩令的南梁的。
“張同學，我劉敬德這輩子沒什麼別的願望。就是想多殺幾個南梁人，我的大仇，是報不了了。”
“殺害你兒子的人，難道是豫章溟手下的王座？”張韜凡洞悉得到劉敬德雙眸當中的痛苦和無奈，猜測他的殺子仇人是王者級的強者。
不然以他的實力不至於毫無機會報仇。
“是，南梁血鋒堂，第一王座。等你足夠強之後，你就會知道他的名字了。”劉敬德笑了笑：“你要記住，有些人的名字，隻有強者才有資格知道。”
“哦。”張韜凡答應之間，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決定。
“子。”
劉敬德望著前方他們還沒有走到底的通道，停下了步子，他的呼喚讓張韜凡霎時也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著。
他先開了口，語氣有些認真地道：“其實你還不錯，真的還挺不錯的。即便與京中的一些有名望家族的青年相比，你都能算得上人才。隻不過，你若真的對琬瑜那丫頭心存感情，這，遠遠不夠。現在的你，沒有資格配得上她。”
“沒有資格……”
張韜凡從謝碧河那裏接到這個任務以來，一直對這個曾經和他在幼時相見的少女有著撲朔迷離的感覺。
他可以洞悉她的智慧，感受到她無處不在的強大，可是劉敬德，還是第一個，跟他如此坦白明，他，沒有資格的人。
“對，你沒有資格。”
劉敬德的神態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味：“琬瑜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她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以非武者身份締造了問樓，讓原本已經對她失望的蕭氏重新接納她回到家族。蕭家的那位老怪物，視她為家族未來最重要的棋子。”
“棋子！？”
張韜凡有點不敢置信。
劉敬德看著他的樣子歎了口氣：“是，你以為像她那般的奇女子就可以不用淪為家族的棋子嗎？你錯了。七大世家，對非武者的家族重任從來都隻有聯姻之用。琬瑜，若不是厲害至極，隻怕早也是被迫聯姻，當年負氣出走霆州，不知為何回來後創建了問樓。蕭家老爺子一直想讓她，嫁給豫章溟。”
“南梁的少太子？”
張韜凡聽到劉敬德提起蕭琬瑜出走霆州的往事有些心虛，不過還是驚訝地問道：“我皇朝與南梁乃是敵國，蕭氏為何要作此抉擇？”
“因為權力。南梁在那一戰後實力弱了不少，死了兩位王座，重傷一位，幾乎不再大舉北伐。蕭氏視豫章溟和他的南梁為聯姻對象，懂嗎？子，借這東風擴充蕭氏的勢力，讓蕭家穩坐七大世家第一的位置，永不被動搖罷了。”
劉敬德的話讓張韜凡隱隱覺得有些心涼。
不知為何，他不想讓那個女孩淪為家族擴充勢力的工具。
“你子就放心吧，琬瑜不想嫁，沒準就是在惦記你子呢。雖然我知道這也不太可能，哈哈……她身邊可是有青冥劍王護衛的，還有那八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問八尊。蕭家還暫時奈何不了她。別擔心她了，我們眼下得先把我們要做的事情給做好。”
劉敬德拍了拍一臉憂慮的張韜凡：“她是自強的女孩，不需要我們擔心。”
“的也是，她那麼厲害。”
張韜凡一臉自來熟的樣子讓劉敬德一陣好笑。
兩人並排向前同時催動靈力加快速度後，仍然用了九分鍾左右的時間才走到通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