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你出現在這裏是奉誰的命令。”
張韜凡霸道的力量將眼前的青年給死死掐住。
讓他沒有辦法大聲呼喊求援,但是給了他一線說話的機會。
“你,你又是誰?……你是聽笙樓的人?”
青年驚疑於自己的境界高於張韜凡,可是為什麼張韜凡能夠有完全扼製住他的霸道力量。
“我是不是和你是誰沒有關係。不說是吧,不說我就送你去死。”
“別!別,我說,我說。”
青年很明顯被張韜凡眼神當中的殺意給嚇到了,呆呆地舉起雙手。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上的武者,我前幾天碰到了一個紀家人。他們出一千兩銀子雇傭我,要求我今天在這裏,對聽笙樓上台表演的女孩下黑手打斷她的表演。控製力度,能讓她受傷最好,不過不要受太重的傷。成事之後立刻溜,紀家會阻攔聽笙樓的高手出手,而且,會偽裝成追不上我的樣子讓我走。大哥,我就知道這麼多,真的!你讓我走吧。”
青年哭喪著個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實情都說了出來。
“看樣子,你說的是真的。紀家為了今天能夠讓他們的女孩獲勝,當真如此不擇手段?”
張韜凡無法理解。
紀家對由他們主辦的菊香大會,重視到要用這種手段去獲勝的地步。
如果不想讓聽笙樓從自己手裏取走頭名,不要舉辦,不就可以了嗎?
不辦,則無頭名。
不想失去頭名,還要舉辦,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取勝。
“大,大俠。放我走吧,我真的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而已。”
“行呀,放你走也可以。不過,你得稍微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嘛。”
張韜凡低下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寫一封認罪書,這麼不巧。我正好隨身帶了紙筆,你如果不想寫也沒關係。下麵菊香大會還在進行,我把你扔下去。看看聽笙樓的那位美女會不會放過你。正常男人,應該都聽過聽笙樓主的狠辣。”
“別,大俠。我寫了認罪書,你能放我走嗎?還有,能不能別署名。”
青年哭喪著臉說道:“大俠,我上有老母,下有四歲小兒,這年頭普通武者在外麵賺個錢不容易。當年父母花了不少錢讓我進入書院修煉,我……”
刹那間,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住了嘴。
“書院?”
張韜凡低下了頭,四大書院。
他一定不是飛天書院這一屆派出的畢業學生,張韜凡對他這張臉完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隻要是跟他同屆的學生,他至少是會有一定的印象。
“額。沒有沒有,我說錯話了而已。”
“說!你是哪個書院的!”
張韜凡感覺這件事可能本身,沒他說的這麼簡單。
“佑天書院……哎,大俠,你可千萬別捅出去,我父母當初真花了不少錢的。你這一捅我就無顏以見父母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我掐死你信不信!”
張韜凡掐著他喉嚨的手催動了靈力,讓青年無奈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佑天書院。算了,我不管你,把東西老老實實給我寫好,我就讓你走。”
張韜凡把恰巧隨身帶著的紙筆扔在了地上,讓青年開始寫起來。
下方的菊香大會仍然在舉行。可似乎……
隻有紀家的幾個代表依然在自己的座位上,先前那道曼妙身姿已經離開了。
唐妙然走了?
錦娘的表演似乎已經結束了。
舞台後的那棟青樓內設有給參加比賽姑娘們的休息室。
“樓主。”
錦娘將先前表演用的外衣摘了下來,顯出雪白的胳膊。
向走進自己房間內的唐妙然乖巧地行了一個禮。
“錦娘,這次表演非常不錯。之後喜歡你的客人應該會越來越多,我還是之前那個意思,聽笙樓一直都不要求你們做你們不想做的生意。到時候,你如果喜歡的才子恩客,想嫁的話,我會親自為你說媒。”
唐妙然嫣然一笑:“聽笙樓在皇朝還算得上有些社會地位。隻要你想,我可以開口讓你嫁到一個你滿意的人家。而且,不用做小的。”
比起其他許多的青樓,甚至是紀家下轄的幾家有名字號。
聽笙樓是唯一有自信敢說出這一點的。
他們的女孩嫁出去,被贖身,不用做小的。
這一切,基本都是來自於唐妙然所締造的聽笙樓。
“一切但憑樓主吩咐。您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樣對我好,我當然是聽您的。隻要合適,我沒有任何意見。”
錦娘從來不會反對唐妙然的話,隻是點了點頭。
唐妙然卻看得出她神色當中的細微改變。
“不過,你似乎不是很高興?怎麼,還在想著,當初的那個少年郎?”
“沒有了。”
錦娘垂下了頭,眸子中是深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