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那樣的名門,我又怎麼敢妄想能配得上他呢?”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替你說親便是。”
唐妙然再次開口。
她知道錦娘心裏一直有一個喜歡的少年,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對她說過那個男孩是誰。
“錦娘,今天不出意外你的排名不會低。今天可以告訴我,你心裏牽掛的那個少年究竟是出身哪個名門了吧?”
“樓主……”
錦娘有些猶豫。
以往,唐妙然從來沒有這麼強硬地問過她話。
看樣子,樓主今天是確實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猶豫之下,錦娘還是把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說了出來。
“蕭,蕭家。他是蕭氏的四少爺,蕭副家主的獨子。”
“蕭正初的兒子?”
唐妙然秀眉微蹙。
這倒確實有些麻煩。
七大世家第一。
可不是那些尋常的家族都會賣她三分薄麵,更何況。這個少年的父親,竟然是執掌京畿九門禁軍的一品將軍。
位列上品武尊巔峰境的頂尖武者。
“樓主,菊香大會差不多要結束了。”
一個戴著黑色蒙麵巾的武者隨從走了進來,低頭道:“紀家主詢問你,是否帶錦娘小姐一起參加等等的晚宴?”
“哼,算了吧。他會拉著不知道多少對錦娘有興趣的客人來的,這裏不是帝都,我有時候掌握不好分寸,幫我謝絕紀家主。”
“是,樓主。對了,剛剛有一封信被人塞在我們的人身後。信紙上寫明,是給樓主的。”
隨從將匆匆包裝的信函從袖袍中取出遞給唐妙然。
“給我的信函?看樣子不是什麼我們的熟人,竟然要扔在地上。”
“哦,對了。”
唐妙然想起了剛剛紀餘末的異常,詢問道:“錦娘,你剛剛登台表演的時候,有感覺到什麼奇怪嗎?”
“奇怪嗎?”
錦娘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沒有的,不過我一開始感覺到會場對麵的樓頂上好像有人在看我。不過沒過一會兒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是嗎。我看紀家那個家夥怎麼表情這麼奇怪呢,我還以為他要找人給你下黑手。要真是他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紀家。”
唐妙然拆開了信封,麵色驟變。
“樓主,你怎麼了?”
錦娘很少見到唐妙然露出這種神情,好奇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先收拾你的東西吧,小六!”
“是,樓主。我在。”
守在門外的一個高大男子走進屋內。
他是聽笙樓護衛當中唯一一個沒有蒙麵的武者。
中品武尊巔峰境,唐六。
對唐妙然最為忠誠的護衛。
“你準備一下,我晚上,要去見一個人,其他人原地留宿。你跟我去。”
“見一個人?樓主,方便我問一下是誰嗎?”
唐六疑惑道。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人,一定和他有關。是我非常重要的一個故人。”
唐妙然目光注視著信函上所寫的那句詩。
確實,太重要了。
整封信上沒有寫太多東西,隻有非常簡單的一句詩。
“一舞傾城,再舞可傾國。問當北楚,妙然舞,誰可敵?風雲起,韶華落。”
“你不是號稱帝都頭號大才子之一嗎?怎麼寫的詩這麼沒有文采?”
“這還沒有文采。我……你隨便挑一個你樓裏的客人,你看看誰會寫。”
“那你以前寫的怎麼那麼好?”
“哎呦,我能寫成那樣的詩是隻為一個女孩寫的。”
唐妙然猶記得,那個他心中的女孩,大鬧了聽笙樓三天三夜。
與尋常撒潑不同,她在所有客人的食物和水中下毒。後來,若非他送來了解藥,唐妙然都懷疑聽笙樓會就此歇業。
“和你有關的人,會是誰呢?難道,他是奉你的意思來到這裏見我?還是,你還活著?”
唐妙然一直以為他已經死在了當年的那場浩劫裏。
現在,出現在瀝州的這個人,不可能是他本人。
“奇了個怪了。筱聯,那個人不是你親自去找的嗎?怎麼會不見了。”
菊香大會已經進入了尾聲,紀餘末和紀筱聯走到一個角落裏,紀餘末不滿地道:“頭名又被聽笙樓奪走了。我紀家難道就要一直被聽笙樓給壓著嗎?你能不能把這件事辦辦好,好歹不要一直受這個聽笙樓的氣。”
“大伯。這件事怨我,可是那個人確實突然就不見了。而且,那個代表南梁公主來的人,也不見了。”
“什麼?”
紀餘末神情驚疑。
“難不成,南梁的人就是故意來給我們搗亂的?查到豫瓔珞的落腳點了嗎?她一定在瀝州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