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應該不會。”
關於這一點,紀筱聯還是能給出一個肯定答案的:“豫章溟兄妹不是傻子,他們希望在皇朝內尋求援軍。避免當初七王聯手戰南梁的局麵再度出現,不會冒著這個風險來得罪我紀家。”
“那就查,一查到底。讓我看看,這個南梁人是不是和我們安排的那個家夥突然消失有關係。”
紀餘末神情嚴厲地說道。
“是,大伯請放心。府裏的人手,能夠調動的我已經全部派出去了,務求盡快找到豫瓔珞的落腳點。如果她人確實進了瀝州城的話……”
紀筱聯在自己父親的教導下,已經習慣與大伯說話的時候凡事都學會留有餘地。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對自己這個侄子的脾氣,紀餘末已經很清楚了,沒有多說,將事情交給他去辦。
“對了大伯。今年的獎金和獎品,還是和去年一樣。聽笙樓已經拒絕了帶兩位姑娘來參加晚宴,當然,唐妙然本人也已經拒絕了出席晚宴的邀請。”
實際上。
紀筱聯有關於這一點還是清楚的,不少人期待的都是唐妙然能夠參加。
畢竟這位紅遍皇朝的第一舞姬,至今感情上都沒有歸宿。
即使隻是一個簡單的曖昧對象,似乎倒現在都還沒有;自然讓不少對她心動的人有想法,可是到現在,唐妙然對這些趨之若鶩的男人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她身邊又有那麼多來曆神秘的武者護衛,
導致。
對她有想法的人,都真的隻是,有想法而已。
“你父親,他什麼時候回來?”紀餘末問道。
“不知道。父親一直熱衷於擴大莫煙等三家字號在外的擴張。隻是,父親對聽笙樓的敵意從未消減過。大伯,怕是他知道這次我們又輸給了聽笙樓。隻會氣的暴跳如雷吧。”
紀筱聯苦笑著說。
有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比大伯,還清楚自己父親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你今夜以頂級天獵傳信給他。三本淬體武法務必要取得,帝都的那三家肯定不會輕易鬆口。如果價格差一點,就加大我們的籌碼。一定要給到足夠的壓力才可以。”
紀餘末淡淡地道。
“是,大伯請放心。父親一定在全力爭取,務必將其拿下。”
紀筱聯也有些納悶。
不知道為什麼家族上下對那三本淬體武法,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地爭奪。
深夜的瀝州,和遠在東陸的霆州有些相似,商業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頗為繁華。
不少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到會場附近閑逛,因為他們知道,菊香大會結束之後的夜晚。主辦方紀家會在會場為參賽的各地代表,姑娘們和前來觀賽的賓客巨型盛大隆重的宴會。
提前布置好的菜肴被一份接一份地端上來,讓不少賓客和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各地青樓代表為之側目。
一些賓客也紛紛去找自己喜歡的女孩聊天,甚至開始談價格的有。
紀餘末在會場的中央朝不少人端著酒杯敬酒,酒水入肚後再以靈力消解之。
“紀家主,怎麼感覺,有點心不在焉啊。這麼多漂亮姑娘在呢,可都是你紀家主調教出來的哦。”
“嘿嘿,羅老板客氣客氣。”
紀餘末笑了笑,與誇讚紀家下轄青樓的幾位客人相互奉承。
不過談話之間,他在想的。
是紀筱聯那邊的調查結果,到底,今天搗亂的那個家夥,是不是南梁的那小子。
盡管在場的賓客們基本沒有人提起紀家再一次敗給聽笙樓的事情,可紀餘末看得出來,他們當中的不少人對聽笙樓今天沒有任何人來到晚宴還是頗為失望的。甚至有幾個唐妙然的愛慕者向他偷偷打聽聽笙樓一行的下榻地點。
聽笙樓!
又是聽笙樓!
一而再再而三地敗給他們,紀餘末必須得思考,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否則,二弟在外的奮鬥就是白費的。
每年他們主辦的菊香大會,反倒成了紀家丟臉大會。
這種局麵一定不能繼續下去。
“樓主。你們約定的地點,是在瀝州城北城門外的缺心湖。我已經在入夜之前事先去巡查過,周圍都是開闊地形,沒有森林,不可能有軍隊設伏。強者也不可能事先埋伏在那裏而不被我察覺氣血,總體來說,是可以認為安全的。樓主,我會全程護衛你。”
“嗯,有你在,我不擔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菊香大會晚宴上的時候,唐六獨自一人駕著小馬車隱秘地帶著唐妙然出城而去。
信函中注明了相約見麵的地點是在缺心湖。
地點位於瀝州城外,唐六作為跟隨在唐妙然身邊時間最長的護衛,心思也是最機敏謹慎的,既然在城外,他必須要去探查一下才能確認那裏的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