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把這個學生看成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談而已。
沒想到，今天，他立在了自己的麵前。
“是的，就是我。”
張韜凡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後麵的人，有些尷尬地說：“還有一隊人，是跟我一塊來的。他們要麵見許家家主。”
“哦？”
許文淩有些詫異：“是那隊人？”
先前北海城防軍投下的火石想來已經熄滅，他看到有十餘個沒有穿著北海城防軍官兵製服的人騎在馬上向北城門而來。
“對。”
張韜凡頷首。有些尷尬地看著突然加快速度靠近的豫瓔珞一行。
“殿下，此子確實不可小覷。”
侍衛長和豫瓔珞從東麵過來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張韜凡與通靈虎一騎絕塵殺進海獸群後方的全部場景。
他日後若加以培養，提升自己的修為，邁入賢者乃至未來的武尊境；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成為軍方的一員悍將。
“寧老早就說過了，隻是老侍衛你以前不相信寧老而已。他是值得我大梁招攬的人。”
豫瓔珞看著張韜凡的身影，神情有些異樣。
剛剛那個單騎衝陣的少年，讓她想到了最初坐在城牆上，看著皇兄統領大梁軍隊北伐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皇兄，也隻不過是少年吧。
“許將軍？”
一行人騎馬到了張韜凡身邊後才下馬。
豫瓔珞走在首位，試探性地詢問一直注視這他們的許文淩。
北海城防軍的主將，在她看來，應該是許家人。
“我是。”
許文淩看著豫瓔珞，想起了上次許文亭交代的事情，開口問道：“你是，南梁二公主殿下？”
“是。奉皇兄之命，帶來兩份文書，要與許家家主商談。”
豫瓔珞語畢。
天空中一道聲音響起，隨後，穿著淡灰色長袍的男子輕踏落地。
“家主！”
“城主！”
許文淩為首，在場百餘名清掃戰場的官兵轟然應諾。
“嗯。”
許家當代家主，北海城城主許文亭頷首致意，揮手讓將士們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先側目看了一眼豫瓔珞：“二公主殿下，我在差不多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南梁皇室的秘密信息，你和南梁皇室武尊，寧堅成寧老將一同來到我北海，為什麼，耽擱了這麼久？還有，你的護衛中，我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有武尊的存在。”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許家主可以放心，皇兄所托，我大梁援助北海城軍械的文書我已經帶來。隻要許家主同意簽署，我可以代表我皇兄同意許家主之前像我們提出的請求。大梁援助北海城三分之二的軍資，同時為北海城打造數量足夠的軍械。”
豫瓔珞神情平淡，可張韜凡心裏不禁一驚。
北海城足以稱得上皇朝北方軍事重鎮。
若不是常年抵禦海獸群入侵帶來的損耗，許家統領下的北海城絕對是皇朝不能小覷的一支軍力。
南梁承擔北海城的軍械鑄造，以及軍資供應。
“好，二公主殿下果然是明白人。先請進，文淩，你帶人安排一下二公主殿下和她護衛的住處。”
許文亭交代完後，讓許文淩帶著豫瓔珞和侍衛長一同進城。
“這……”
許文淩有些猶豫。
不過他明白，許文亭是有話要單獨和張韜凡交談，也沒有反對，領著豫瓔珞與侍衛長進城。
豫瓔珞回眸望了一眼張韜凡。
不過她相信，他剛剛協助擊退海獸群，許文亭不會為難。
“你是？飛天書院的學生？”
許文亭剛剛一直在收斂威壓。
在他這句問話出口的時候，張韜凡感受到雙肩上的沉重壓力。
變小的通靈虎怒目圓睜地立在張韜凡身邊，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王座。
“是。”
張韜凡沒有否認，這確實是事實。
他記得，雲隱道尊交代過的話。
能夠清晰認出他修煉絕塵心法的，除去雲隱道尊和某些百毒門的舊部之外，隻有帝都三大權族的三位最強者，以及，一直深藏在皇宮之中，為皇室效力的四大禦老。
隻要在他足夠強之前，避免和這些人接觸就可以。
許家家主，不在她說的人名單中。
“你怎麼會知道北海巨獸的弱點在它的雙翼？”
靈獸，都有弱點所在。
多少年了。
許文亭一直認為北海巨獸的弱點應該是它的眼睛。
可今天，聽了這個少年的大吼聲，以‘凰焰’攻擊北海巨獸雙翼，竟然起到了奇效。
比以往快了幾倍的速度將其擊退。
許文亭追擊了近一千米，確認北海巨獸完全退回了深海當中才返回北海城。
他！
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