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打擾你的清夢。我跟你說，你睡著的時候，氣血遠弱於醒著的時候。我要讓你保持清醒的狀態直到我回來，雖然我在路上有辦法瞞過那些監視我的眼線；可是萬一他們發現這裏沒有氣血存在就不好了。你知道的，那些人，境界低微，話還多。”
張韜凡為了讓一副起床氣表情的通靈虎高興一些，惡狠狠地吐槽了一下許家那些監視他的人。
“吼。”
不知道是他態度誠懇還是吐槽有力，通靈虎點了點頭。
爪子一揮，示意他可以滾了。
北海城，絕對是張韜凡所見，如此多城市中最為冷清的一個。
夜晚的街道，安靜的像是霆州的墳場。
“看樣子，我好像多慮了。那幾個家夥，好像不少都睡著了。”
張韜凡感應到離他最近的三個武者，大概隻有一百米到三百米的距離，應該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真是的，要看我。也應該找幾個精力好點的。”
他有點懷疑這幾人是許家的外門子弟。
有資格修煉七大世家內傳心法的武者，很少會出現困倦的情況；還找幾個雜牌貨監視我，真的是……
無語的張韜凡輕踏魅影詭步，靈力消耗極少地疾行而去。
按照許文淩交代他的地址出發，同時盡可能地隱匿自己的氣息。即便許文淩所敘述的路線，是可以繞過許府，從另外一邊到許文淩的私人宅院，依舊在許文亭的精神力覆蓋範圍當中。
白天剛剛跟他大吵過一架。
他對自己的氣息一定非常敏感，張韜凡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引起他的注意。
所幸。
一路繞過黑暗空曠的街道，並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在他頭頂浮現。
“許文淩說的沒錯，他應該是已經入睡了。”
張韜凡讚歎了一聲。
隻有入睡的情況下，許文亭才不會發現自己正在外行動。
再次繞過三條街道，他走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門前。
“直接入院？”
張韜凡記得許文淩交代的。
靈力催動騰空而起，輕踩圍牆後落在了麵前的地上。
許文淩說，這處宅院隻有他一個人居住，讓張韜凡不要敲門直接進入。
“張公子。”
張韜凡落地剛剛穩下心神，就看到許文淩已經坐在了院子當中的桌椅上。
“許將軍，你在做什麼？”
他頷首示意後疑惑地看著許文淩在圓桌上擺了不少東西。
“戰棋推演。”
許文淩笑了笑。
隨即麵色變得凝重了不少。
“這一次，加上上一次。我發現海獸群進攻的規律已經改變了。我曾經到帝都，在翰林院學習過，靈獸進攻，必有領袖指揮。如果北海巨獸就是他們的領袖，那他們，為什麼要改變進攻的規律呢？”
“這是你個人製作的模型？”
張韜凡走上前，許文淩把一疊堆得整齊的文書放在另一張椅子上，而整張桌子，擺滿了他所說的模型。
三個不同種類的模型，分別代表了海獸群當中的三種主力。
巨海蟹，海蛇，巨海虎。
“是，當初家主任命我為城防軍的大統領。我就知道，往後幾十年裏，我的對手隻剩下它們。一直在優化防禦的方案。”
許文淩麵色複雜。
當初接下這份重任，他就已經做好未來一生都與海獸群死戰的準備了。
“甚至連修煉的時間都大大減少了？”
張韜凡含笑道。
“嗯。確實。”
被他說到了自己尷尬的地方，許文淩隻能夠無奈地點了點頭。
多年沉心於戰棋推演，完善防禦方案當中，他忽視了自身的修煉，導致修為提升的速度是越來越慢。
“你所要的進攻時間，我已經整理好了。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