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許文淩思考了一陣，答道：“張公子，你說說你的方案。我會在家族內部的作戰會議上提出，力爭其他將領的同意。”
回想起多年的交戰曆程。
許文淩確實覺得，比起一開始在陸地上對上許文亭的毫無還手之力；到如今能夠與許文亭平分秋色，北海巨獸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向前進化。
隻是，推測帶來的確定是不夠的；他必須要和張韜凡商討出一份確實可行的方案，在白天馬上就要召開的許家內部作戰會議上提出，爭取到許家內其他幾位高級將領的同意，到時，即使許文亭不同意采用張韜凡的方案他也隻會無可奈何。
先祖留下過祖訓。
城防軍的作戰方案，必須要家族內部大多數將領通過決定，絕不可以由家主一人作決定。
“許將軍。請恕我借用一下你的桌子和你的戰棋。”
寒靈講了一些簡單的事項，張韜凡當即明白，推開了兩個茶杯。
用一根木枝放在圓桌上比劃了一下。
在抵達北海城附近之前，他和一位賣魚的漁民購買過一張簡單繪製的北海海圖，對北海的情勢有一定的了解。漁民繪製的海圖雖然簡單，可是在飛天書院接受過相關課程學習的張韜凡能夠看得懂他所標注的幾個要點。
一些要點掌握。
結合寒靈敘述那些海獸本身的特點，他能夠推斷地出那裏大致的情況。
“這是北海城北城門，正對方向的北海海洋就是海獸群棲息的那一片海。”
張韜凡手中的樹枝快速地滑動：“許將軍應該知道，這邊有兩片岩石群。密度大而且穩固，可以作為城防軍出海的前哨基地。在這一片深海當中，隻要有數量足夠的一定境界武者分散下潛，就能夠找到海獸群棲息的地點。”
“找到之後呢？而且，深海情況未知，當年三位武王戰死，無數武尊死去。我們的人下去，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去送死？”
許文淩疑惑道。
他不會放棄這個疑問。
當年三位武王悲壯戰死以及許家眾位元老崩潰的場景，在他心裏的印象實在太深。
沒有辦法確保，他們不是去送死。
“那裏，會有一個巨大的卵。”
張韜凡歎了口氣。
“當年，你們的先祖應該是錯誤地估計了方法；否則一定能極易地消滅它。”
“你說什麼？”
許文淩愕然。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說出了他當時的猜疑。
許文亭能夠在陸地上輕易地擊退北海巨獸；為什麼三位武王深入北海，卻無一幸存，這不符合他的認知。今天，張韜凡是第一個在他麵前說出他當年猜疑的人。
“北海巨獸借用海水的力量可以庇護自身，同時，他的卵。”
張韜凡沉吟了一下，還是把寒靈所說那個有些驚怖的答案說出口：“不能直接攻擊他的卵。巨獸成卵後，會吸收你們本身攻擊的力量，乃至，以絲牽引，將你們攻擊者吞噬。許將軍，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許家當年參與那場戰役的人，應該都是，屍骨無存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說到這裏。
許文淩已經相信了張韜凡沒有騙他。
許家當年三位武王以及族中大半武尊屍骨無存的事是保密的，張韜凡知道這件事，他所說的一定不假。
“巨龍成卵，這是翼龍族的一個特點。翼龍族正麵交戰的能力弱於猛龍族，但是他們相比猛龍族，形成卵後會有自身的保護機製，除非是修煉過‘毀龍’秘法的那些至高強者，否則翼龍族所形成的卵會吞噬進攻的力量乃至本身。他們當年的行動，一定就是這麼失敗的。不可以直接進攻，要以寒冷將其凍住。但是很顯然，你做不到這一點。”
寒靈的打擊讓張韜凡有點無語。
“你的意思是，它本身的保護機製之下。皇朝沒有人能夠擊敗它？”
“不。你們排名前三的王座聯合出手或許會有機會。我的記憶不完整，它所形成卵的保護能力和它自身的境界有關，這位許家的王座，沒有能力突破它的攻擊。你們兩沒有能力，形成凍結卵的寒氣。”
“那咋辦……”
“你身上，有我創造者的氣息。而它，是它效忠的君主。”
寒靈語氣平淡，張韜凡會意。
“張公子，所以。我們應該出海進攻？”
許文淩相信張韜凡說的話後，眼神閃爍。
他看到了戰勝北海海獸群的希望。
“出海，北海城應該不會缺乏戰船吧。備好足夠的火油和火石，以武者開路。”
張韜凡淩厲道。
“不需要和南梁合作，我們出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