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養條毒蛇玩(一)(1 / 2)

杯子破裂的聲音把拓跋鎮了一下,不由得抬眼看他。

拓跋依舊懶洋洋地斜靠在柱子上,眼眸卻深沉的如同一頭豹子,閃著幽利的光!

拓跋知道,這是警告!警告他和自己的母親不要再有小動作!但是,在這世間上,有些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一個警告就打退堂鼓,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王侯將相?

爭權奪利四個字說明了想要權力,就要拚了命的去爭去奪。不爭不奪,權力是不會送到你麵前的。

拓跋嘴角輕抖了抖,轉身走出了亭子。

“大哥!”拓跋前腳走,後腳拓跋Z就到了。小家夥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告訴他,前頭吵起來了。

“大伯母和大伯說要留下來幫你照看戰威侯府,你的管家不讓,他們就說要打管家板子,說他目中無主。祖母很生氣呢!”

嗬!這就忙著要搶自己的家產了嗎?楊氏,你還真是急性子。

拓跋輕笑,伸手抱起這個可愛的小弟弟,一邊逗他一邊問。

“祖母為什麼生氣呢?是因為管家嗎?”

“才不是!祖母是因為大伯和伯母生氣。祖母說這個府邸是大哥你的,你才是這裏的主子,要做什麼自然應該有你說了算。”拓跋Z嘟起小嘴巴,吧嗒吧嗒地跟他說事情經過。

“喔!那你大伯他們又是怎麼說的?”

“大伯母說,你一個人又沒娶親,家裏怎麼可以沒有女主人管著?在你沒娶親回來之前,她要暫代管理。還說,還說……”

小家夥偷眼看了下拓跋,支支吾吾地,被拓跋無良地敲了一記爆栗,急忙哇哇大叫著說道:“她說她是大哥你的母親,有責任幫你管家,就算你娶了媳婦,也要由她手把手地教導過了才能交接。”

拓跋“哧”地一笑:這個楊氏,這是打定了要霸占他戰威侯府的心思嗎?

“走,大哥跟你去前頭看看熱鬧。”拓跋牽起弟弟的手。

“我要先把那隻烏鴉打下來!”拓跋Z不肯。

“這個容易,你等著。”

拓跋放下弟弟,叫他站著看自己去捉那隻呱呱叫的人心煩的鳥。

撩起衣袍一角塞進腰裏,拓跋緊了緊腰帶,看準了圍牆一角微微凸起的地方,腳尖輕點,蹭蹭幾下就躥了上去。

借著牆角的力,拓跋猶如狸貓一般靈活地將那隻還在梳著羽毛,偶爾自鳴得意地“呱”叫一聲的鳥兒抓到了手裏。

“給。”拓跋把那隻奮力掙紮的灰藍色鳥兒塞給眼巴巴看著他的弟弟。

“大哥,這是什麼鳥啊?好漂亮啊!”

本以為是一身黑毛,討人厭的烏鴉,不成想卻是披著藍灰色羽毛的鳥,拓跋Z立刻從厭惡變成了喜歡,就連那難聽的“呱呱”聲也好似悅耳起來。

“這個麼?”拓跋掏掏耳朵:“這個叫楊鴉,跟烏鴉和喜鵲都是親戚。”

“哦!烏鴉竟還有這麼漂亮的親戚,真是難得。”拓跋Z撥弄著手裏的鳥兒說。

拓跋笑笑――楊鴉比灰喜鵲這個名字更好!他想起那個凶巴巴的小丫頭就是這麼跟他說的,然後他也覺得很有道理。自那以後,灰喜鵲就成了楊鴉。

前廳裏吵的不可開交,楊氏嬌怯怯地對著柳老太太低聲卻強硬地表示,她要管理戰威侯府,她要住在這裏,不走了!

“薛姐姐既然去了,現如今我就是他的娘。哪有做娘的任由兒子家中一團糟卻不管理的?傳出去不是讓人覺得我這個繼母不關心嗎?

若隻是我被人說也就罷了,可是子韌他如今可是堂堂的戰威侯,這要被那些嘴歪心不正的人曉得了,必然會說他富貴了眼眶子大,就不把自己母親放在眼裏了,不知孝敬不懂得感恩。這對他將來的仕途可是大不利啊!”

楊氏拿帕子抹抹眼角,偷眼看了看眾人又道:“再者說,我留下也是為子韌著想,他這不是要說親事了嗎?來相看的女眷沒有人陪怎麼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