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好女怕郎纏(三)(1 / 2)

“還是得靠那招:死纏爛打!”

屋子裏,十三對拓跋說。拓跋深以為然。

對當前這種情況,除了這樣做,他也真是想不出其他妙招。

“舞舞,起來鍛煉啦!”一大早,拓跋就去拍魚鱗舞的房門。

他的想法是,魚鱗舞將是他的娘子,而無論是戰威侯府邸也好,還是老宅也好,楊氏那個女人都是個宅鬥狂,再加上他那個讓人泄氣的老爹,和誌大才疏,卻心思歹毒的異母弟弟,若是魚鱗舞沒有個好身體怎麼耗的過他們?

所以,“舞舞,你需要鍛煉啦!來,跟我一起做……彎彎腰,下個腿,前踢腳後踹踹……啊!舞舞,你為什麼踹我啊?”拓跋捂著屁股,一臉委屈地看著魚鱗舞。

魚鱗舞抬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十三在屋子裏忍笑忍到內傷。

“舞舞,快來吃飯啦!”拓跋靠著門框深情款款地叫。

魚鱗舞看也不看他,抬手把門拍上,差點撞塌了他直挺的鼻梁。

“舞舞,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已經瘦的一陣風都能吹到樹梢上了,再不吃飯就會被風吹跑了,到時候我去哪裏找你啊?”

拓跋站在門外依依不舍地絮叨著,魚鱗舞在屋裏低頭做繡活,忽覺眼前一暗,拓跋那張涎皮賴臉驀地放大在她麵前。

“啊!”魚鱗舞手一顫,手指被針紮到,才要下意識地把手指含進嘴裏,拓跋已經握著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嘴裏。

“幹什麼你!”怔了半晌,魚鱗舞才從那種酥麻的感覺中警覺過來,一把奪回自己的手指,拿了帕子死勁地擦,一邊怒眼相對。

“你紮到手了!”戀戀不舍地看著魚鱗舞的那根手指頭,拓跋癡癡地嘟嘴說。

“廢話!我是問你怎麼跑進我屋子裏來的?不是,我是說,誰讓你跑進我屋子裏的?”魚鱗舞送過去一串白眼。

“哦,這個啊……”回首一指窗戶外:“娘說你不吃飯,讓我爬窗戶進來的……”

魚鱗舞看著站在窗外假裝看牆角苔蘚的母親,跺腳:“娘!”

魚母:“怎麼突然耳鳴了?唉,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總是聽不見旁人說話。舞兒,你叫我嗎?哦!你爹喊我呢!也不知道這老頭子又要幹什麼,總是瞎叫喚!”說著,拔腿匆匆就走。

“舞舞,你不想出去吃,我給你端過來了,要不你就在自己房裏吃吧!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藕。還有這個,香酥小魚幹……”

拓跋熱情地指點著盤子裏的菜,一一向魚鱗舞介紹著。

魚鱗舞瞪眼:“拓跋,你倒底想幹啥?”

拓跋深情相望:“我想娶你做娘子!”

“你做夢!”魚鱗舞轉過身冷哼。

“做夢也是美夢,夢裏娶舞舞做娘子!”拓跋圍著她轉,又站在她麵前。

“天下那麼大,天下姑娘那麼多,你何必非要我?”

“天下姑娘雖然多,可是她們都不是舞舞你啊!”

魚鱗舞捂頭:“幹嘛非要是我?”

“因為你是舞舞。”

魚鱗舞一拍桌子:“你說,我倒底哪裏讓你看上了?你說,我改還不成嗎?”

拓跋托著下巴看著她眨眼:“我看上你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魚鱗舞:“……”

十三坐在屋頂上聽著屋裏的動靜,險些笑破肚皮!

虧他還跟老大說,追女人,臉皮不能薄了!可現在看看,聽聽,感情這位臉皮早厚的城牆轉彎了!那肉麻話說的,一套一套的,連他這麼粗糙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再看那位板上釘釘的戰威侯夫人,居然愣是連眉毛都不動一動!這位魚娘子,那心莫不是鐵打的吧?

十三為拓跋著急:老大,加把勁啊!

……

青羊城,戰威侯府。

楊氏看著手中的賬簿氣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衝著管家跳腳發怒。

“說!你給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金雀翹撓頭一轉眼就變成黃銅了?還有這個,這個和這個,都是怎麼回事?難道堂堂戰威侯府連宴請客人的銀子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