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的,開口說道:“您別擔心,走一步看一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任天行點點頭,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
任念念隻在這邊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驅車回了白城。任天行到底還是不放心得很,讓她一切小心。有任何事兒記得給他打電話,他也許能幫得上忙。
任念念微笑著應了好。
如任念念所想的一樣,她派去打聽閔家的人並沒有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打聽出來的都是些道上流傳的消息。
至於兩家為什麼聯姻,陸家是怎麼搭上閔家這條線的,則是一無所知。消息還並未流傳開來。
消息既然還未流傳開來,過度的打聽是不妥當的,她沒有讓人再打聽。隻讓人留意著,一旦有什麼消息就告訴她。
她半個多月沒見著陸遲,她是去過那燒烤攤幾次,也去過陸遲呆的酒吧幾次,想來‘偶遇’,但並沒有能如願,陸遲並未出現。
這天任念念又到酒吧裏坐,才剛坐下沒多久,就見陸遲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同以前一般,帶了幾個底下的人。
任念念的視線看過去,但並沒有上前。陸遲的視線往這邊掃了掃,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她,腳步頓也未頓一下就上樓去了。
任念念沒跟上去,百無聊賴的坐著喝著酒。
她杯子裏的一杯酒還沒喝完,陸遲身邊的人就下來了。徑直的走向了她,開口說道:“任小姐,陸少有請。”
他是客客氣氣的。
任念念點點頭,站了起來,隨著她上了樓。
推開包間的門,陸遲正腳搭在麵前的茶幾上吞雲吐霧著。聽見腳步聲連頭也未回一下。
任念念的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陸少。”不等陸遲招呼,她就自己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問道:“陸少最近哪兒發財去了?怎麼都沒怎麼見著您?”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陸遲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我去哪兒還得和你報告一下麼?”
他這話裏帶著刺兒,像是心情不好。
任念念倒也挺習慣,幹笑了一聲,說道:“不敢不敢,這不是挺久沒見您想您了嗎?”她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陸遲卻並不賣賬,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給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陸遲倒是沒多大會兒就收回了視線來,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對著她抬了抬下巴,說道:“倒酒。”
他這樣兒看起來心情好像不怎麼樣。
任念念給他倒了酒,又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您看起來心情不好。”
陸遲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任小姐什麼時候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了?連我高興不高興你都知道。”
任念念幹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您的臉色擺在這兒嗎?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得出來。”
陸遲這下閉上嘴不再說話了,獨自喝起了酒來。
任念念也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正經八百的說道:“您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陸遲嗤了一聲,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喝了一口酒,才繼續說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他這是在笑任念念自不量力。
任念念卻像是聽不懂一般,說道:“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心裏也要好受些,也許我幫不上忙,但我好歹能讓您當個樹洞。您放心,就算給我幾百個膽子,您的事兒我也不敢外傳。”
她就隻差舉起手來發毒誓了。
陸遲沒有說話,要笑不笑的看著她,過了那麼十幾秒,才開口說道:“你倒是挺會另辟蹊徑的。你想從我這兒打聽什麼?”
他直接進入主題。
任念念就跟搖撥浪鼓似的用力的搖頭,說道:“您想多了,我真是想替您分憂。我沒什麼想打聽的。”
她做出了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兒來。
陸遲又嗤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他的嘴一向都是嚴的,並不透露一個字,隻是慢慢的喝著酒。
已經被他那麼敲打,任念念自然是不敢再說當樹洞的事兒。老老實實的閉上嘴,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起了酒來。
陸遲今晚的話比任何時候都說,即便是他不肯說,他這樣兒也肯定是有心事的。一瓶酒喝了一大半,他才睨了任念念一眼,開口問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任念念不防他會突然問話,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隨即回過神來,說道:“沒忙什麼,我最近挺閑的。不比您,事多人忙。”
她滿臉的笑容,還真是隨時隨地都不忘記去拍陸遲的馬屁。
陸遲並不賣賬,嗤了一聲,閉上嘴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