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劍法流暢,短短時間少年便快速的斬殺了一頭野獸,有少年的加入,紀遲明顯輕鬆了不少,很快便將江大夫要的草藥拿到手。
當二人到達安全地帶時,紀遲行禮:“見過少主,多謝少主出手相助。”
“是師父病了嗎?”少年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是,是位姑娘。”紀遲道。
“可是師傅收留的那位喚作宋羽楚的姑娘?”
“是,少主怎會孤身一人到這裏?”
“路過罷了。”
這話與不沒什麼兩樣,但卻勾起了紀遲的好奇心,他腦子默默地轉了數圈也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夠讓眼前的這個人路過這裏。
若是來見他家主子,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他們二人是正兒八經的師徒關係,但其實他們都明白,宋庭渝並不愛見他。
別他了,可能暗域的很多人,宋庭渝都不愛見。盡管,宋庭渝是暗域的域主。
雖然心生好奇,但紀遲並沒有問出來,因為問出來就屬於打探行蹤,是犯了忌諱的。
“人人都知南疆玉家善毒術,而諸位也都知臣景牧雖出身於定北侯府,卻長於南疆玉家。這種但凡是人都會懷疑到臣身上的事,臣怎麼會去做?”景牧跪在地上,麵容平淡,可又有誰知他已痛到麻木。他先前服用的藥雖可暫壓他的毒,但由於那藥打破了體內各種毒之間的相對平衡,後遺症也十分厲害。
閔封瀾默默地看著宋庭渝和景牧,宋羽楚一事,宋庭渝一改往日漠不關心的作風,態度出奇的強硬,大有一定要徹查到底的架勢。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今二審景牧,不僅僅出於懷疑,還是一種掩飾,一種讓真凶放鬆心神的掩飾。
宋羽楚是誰?就算之前別人不知道,宋羽楚參與北疆城重建的這一段時間以來,很多人都會認識她那張臉。
若是個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宋羽楚背後站著宋庭渝。
這就不得不想另外一種可能,宋羽楚中毒一事下手的人究竟是想針對她本人呢?還是想針對宋庭渝?
從前的宋庭渝過於強大,唯一一個軟肋還是閔彥,旁人輕易見不得。如今身邊有了一個姑娘,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真正恨宋庭渝入骨的人拿她撒氣。
但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今二審景牧都讓閔封瀾想起了別人對宋庭渝的評價。
護短!
現在看來確實護短,隻是對象不是他罷了。
宋羽楚艱難的動了動,口渴的厲害,卻又無力起身,掙紮中驚醒了身邊守著的人。
連桑被驚醒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睜開雙眼的宋羽楚,十分驚喜道:“楚楚,你醒了!”
“水”
聞言,連桑連忙為她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後,鬆了一口氣:“你總算醒了。”
“你怎麼在這兒?”
“是宋叔讓我來的,呃……宋叔現在出門了,不在這裏。”連桑看到宋羽楚的眼神,連忙解釋道。而後,在發現她精神仍舊不濟後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些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