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你跪拜要拉著我做什麼?”
他沒回我,扶著我,難得一臉正經:“走,帶你回家。”
七月已經過去,現在在八月,雖然是下午七點過後,太陽仍然像一個織熱的的火球,熱氣並沒有減弱多少。
我拿了一塊肥皂,一條大毛巾,潛出房間,來到小密林。
通過這幾年跟這幾隻窮凶極惡的狼狗做鬥爭,如何成功繞開它們,我還是經驗滴。這個秘密隻有鬼哥知道。
我從睡鋪下低拉出兩條兔腳,那是鬼哥平常上山打柴時隨手獵回來的野味,沒有上供給院嬤嬤,自已風幹後保存下的口糧,加上我偶爾不好意思“借”了些院長嬤嬤安眠藥,製作野味時一起混合一起,美其名日“迷之兔腳”,它是專供給幾隻狼狗的。
為了討好幾隻狼狗,我跟鬼哥沒有少偷偷給它們喂食,跟它們也算是“過命朋友”,特別這麼棒的野味,友誼長存!
夏日炎炎,睡覺好時光。
我跟鬼哥偷偷轉到院內小樹林裏,用極其類似狗叫的聲音發出,果其不然,我們的好“兄弟”-狼狗搖著尾巴殷殷切切望著我們,仿佛一切約定好,鬼哥大方丟了幾條“迷之兔腳”給它們,它們也像窮光蛋孤兒一樣饑不擇食。
10分鍾之後,這幾個“兄弟”在美味中昏昏欲睡了。
再過3分鍾後,像豬一樣暈睡。
我踩著鬼哥的肩膀爬上院後一棵粗狀大樹,鬼哥順勢也要跟著上來,他在延伸到外牆的大樹技上扣係著粗繩索,他要像往常一樣準備出發。我拍下他的肩,他回頭望著愜意靠在樹幹上的我:
是的,今天我又溜到外麵洗澡。
鬼哥皺眉,我低聲跟他說出我的決定。
果其不然,他陰森森黑著臉,咬牙切齒扶住我雙肩:“一,不要停留太久,有事就吹哨,二,遇到危險時候,記得馬上回來。知道不!”
“好煩鬼哥,我去去就回,又死不回來!”
沒有等我說完“死”字,他就捂著我的嘴,急急低吼:“呸呸呸,童言無忌,大吉大利,觀音保護九九,保佑,保佑。”
我好笑的望著這個老實巴交的鬼哥,一聲“走了”,我就緊緊抓住繩索,身體向前傾,騰空雙腳,延著樹枝搖搖晃晃急速的衝出去,樹枝的未端引我到落腳點,恰恰好是院外草地上。
“咚”我跳下來,太高了,屁股還是重重吻了一下地上。
好痛,我痛得嘶牙裂嘴。手撐著腰,借此徐徐的微風來平息剛才巨痛一摔,內心悄悄哈哈大笑幾聲。
我往東麵山那條小河走去。
到山那條小河邊要走很快遠的路。差不多要走上一小時。過了莊稼地還要穿過一片密集的林地。盡管很累,但我還是願意走這路層。天氣很熱,身上的汗又粘。經過昨天跟那綿堂闖禍,差點小命不保,我急需要安靜安靜,我更想到徹底洗個大澡,而不是在廚房裏拖個白鐵澡盆灌點水洗澡。那綿堂跟人渣們正打牌正歡,我借故睡了,他們是不會發覺我的。
走過莊稼地,我開始穿過林地,到過河邊。
四周一股很濃的泥土、苔蘚和地衣的氣味。我不慌不忙,在洗澡前要盡情享受這種自由的樂趣。我本來不能出門洗澡的,因為孤兒院要經過院長嬤嬤同意才能出門,但我敢說他們不會允許我出門;如果那綿堂發現了,我也不在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長時間地舒舒服服在河裏洗個澡,即使院長嬤嬤發現,惹她生氣罰款我也值得。
透過前麵的樹叢我看到了小河。河上有一條寬大的河堤,河水就象是一個綠色的大遊泳池。河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脫掉鞋子,赤著腳,踩著鬆濕的砂地上吱吱作響,心情舒暢極了。我把外衣褲脫下,和澡巾一起放在河旁的木頭上,隻身穿著肚兜和短褲,拿起肥皂,一步步走入水中,水沒到我的腰上。
河水清涼宜人,我完全沉浸在歡樂舒暢的境地裏,淘氣不斷用雙手濺起水花。我喜歡用很多肥皂弄成很多的泡沫,先洗衣手臂和胸前,又把頭發也徹底地洗個幹淨。差不多遊了近半小時,像無拘無束的小魚,自由自在。
這種自由自在是需要勇氣的,當我把這種勇氣推向最鹵莽的限度時感到莫名的興奮,危險而又可怕。我意識到某種有力的,無可名狀的東西藏在我的體內深處,正咄咄逼人地伺機掙脫我的控製。我朝天空大喊:“我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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