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鼠一終於死於“怦”一聲槍下,臨死前,我發現他巧妙從黑匪頭身上擼了一樣東西,死死緊握在手裏。
我覺得手上掐生疼,豬頭三掐著我的手,他的指已經甲掐進我的肉裏。
豬頭三臉色爆青:“他娘的。鼠一!”
阿五驢開始號叫:“打呀!”
小馬六抱住了他,牛八捂住他的嘴,油四雞把他腦袋摁進了泥裏,他一邊啃著泥,一邊還在在說打呀打呀,因為他的表現看起來不光會衝出樹林,還會衝下懸崖揍那幫來路不明的匪徒。豬頭三瘋狂抹著眼淚和鼻涕,我這些狐朋狗友們沉重,憤懣同時又是膽戰心驚衝破他們的腦門。
我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一同樣是黑衣裝束人竄進院裏,帶著大刀與匪徒們一陣廝殺,黑色的軀體和黑色軀體扭在一起,很快後進來的一群人占上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後進的黑衣衣快速離開,僅僅五分鍾光景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身邊的鬼哥衝出去,像一頭會輾碎一切的犀牛,從這樣的坡度上衝下去的速度快得讓枝條在他身上抽出血道,一棵營養不良的樹苗被他撞成兩段。
第二個是我,當我抓起一塊尖石躍起時,一根彈起的枝條狠狠抽在我的腿傷上,我痛得一下跪了下來。第三個是豬頭三,即使像一頭不得要領的笨大猩猩,幾乎路走來被樹根絆倒,有礙勇往直前的觀瞻;第四個則是身後的三位兄弟。
當我們終於連滾帶爬地下山旅程中到達院裏,院裏那一場廝殺已是尾聲,後進黑衣人已騎馬狂奔而去,仿佛那一瞬間發生的打鬥是一場夢。
鬼哥飛奔進院內,急忙已沒有生命體征鼠一從樹下放下來,豬頭三繼續他鼻涕眼淚工程、小馬六坐在地上,用一把濕樹葉輕輕擦拭鼠一的臉,阿五驢跪在那裏大聲叨念,牛八一臉茫茫然和呆滯,阿五驢低頭咬著唇,眾人百態。
我拚命地調勻自己的呼吸,“為什麼,是誰做的?絕對是有準備的,不像是一般的搶劫越貨。”
豬頭三在草地上發現一隻繡花鞋和一灘血液,癱坐在地上,後忽然怪叫:“呀,龜鳳七的,她也不見了,我的媽呀!”
果真,她也是負責留守看院的人,現在不見人,留有一灘血液,不詳的的念頭讓大家麵麵相覷。
禍不單行。
離開這裏,非走不可了。有人要你今日死,就不會讓你們明日活。
鬼哥從二狗子手裏拿出他臨死前從匪徒身上偷偷拿下的東西---一個微章,上麵清楚的寫著三片葉。
這是他留給我們唯一的線索。
我們把鼠一安葬在他們這輩子一直生活在孤兒院。
我們決定等龜鳳七下個晚上,明晨一早就離開。
入夜,大家聚集一起,我慎重地跟大家講:“此地已不能久留,外麵的世界我們都不知道有多大,現在兵荒馬亂,存活不容易。如果大家在路上走散了,別要心急,我們最終的到達目的是上海,一方尋找另一方,沿途沿街沿角,我們都做標記,畫三隻花朵,說明有人已在此地停下等你,或你繼續跟著三隻花朵一直走。”
淩晨子時,霧氣越來越重。
為了好照應,我們全部聚集一間房屋睡覺。
陰沉的夜色裏,幾個黑衣人提著尖刀潛入孤兒院,一把鎖將我們房間反鎖住。
我和鬼哥都被上鎖的聲音驚醒,受驚的兄弟們都受驚瞪出一雙雙充滿恐怖的眼睛。
小馬六迅速起身,走到房門,用力推房,果然一動不動,腿一軟跪在地上,壓低聲音轉頭向我,“哎呀,我們被鎖住!誰鎖我們!”
阿五驢踢他,“你又偷人家雞摸人家狗呀?”
小馬六囁嚅著道:“這架勢......偷牛偷金也不至於啊。”
大家如驚弓之鳥,急得團團轉,豬頭三永遠不想真變成待宰豬,他上前大力拍打房門:“開門,你豬爺爺在裏麵!”
我們都通過門縫虛眼眯看,在我們有限的視野裏,外邊仍是大霧:院子裏,幾名黑衣人,手舉火把,把院內照個通亮,為首黑衣人頭目冷若冰霜發出指令:“放火燒死裏麵樣所人!”
小馬六急道:“兄弟!大哥!上帝!我們隻是孤兒,連雞都沒有偷過,咋得要我們命,是不是搞錯了?走錯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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