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攻擊根本無力對它形成致命令一擊。我們三個倒是被狼耍得團團轉。
我喘著氣坐在地上說:“牛八,快,到廚房裏把所有的鋒利的刀、斧頭、火都給我找來。二狗子你去搬些柴火來,我要邊砍它邊燒了它,我不相信我製服不了它這頭畜生!我就在這裏清燉了它。”
現在我們是占勝優勢的,狼最怕火了,有了火,它至少不敢逼得太近。
我還擁有三樣武器,一個是火,一個是箭,一個尖木棒。
狼又開始高聲嗥起,我也扯著脖子跟它對吼,牛八和二狗子也加入了跟它對吼,每個人對持一把火,我們在用聲音壓製它,用火光戰術壓製著它。我們與它都在虛張聲勢,暫時沒有強攻的意圖。
“快,天要黑了,我們必須馬上殺了它!”我殺氣騰騰的吼。
最後狼身中我們眾多近距離飛刀中奄奄一息,我用尖棍子一下子刺進它的肚子,猛攻它的腦殼,鮮紅的血和白色的**汩汩而出。它仍不死,喘著氣死死半閉著眼睛望著我,生命體征越來越弱,我提著刀也喘著氣:“成仁去吧,我們需要你救命。”
狼被這越來越旺的堆火給震懾住,失去了剛才的威猛。那一雙藍幽幽的目光,也漸漸地暗淡下來,它趴臥在地上像等待最後死神來臨。
狼最終流血過多死亡,非我們能製服的。
我從屋裏找到一些繩子,把狼的四蹄係緊了後用一根粗扁擔套起,盡我不聽使喚的手指所能達到限度竭力縛牢。然後,我起身,突然,一陣昏天黑地的暈眩向我襲來,旋得我左搖右晃的,二狗子趕緊扶住我,以免摔倒。
“貓貓,你休息下,我們來。”二狗子禁不住又熱淚盈眶,天知道,他怎麼這麼愛哭,見狼也哭,狼死了也哭。
“閉嘴,我受不了,拿出男子漢的樣子來,別哭了,要不,我就過來揍你!”我的疲憊不堪的說,即然我得到這條狼,我一定要讓大家不要挨餓,除了這條狼,如今我的這個世界上簡直一無所有。
我們三個人輪流的扛著,狼實在太重了,隻好讓牛八把院裏其它人叫來,大家輪流一起扛回院裏。
終於,我們有一個星期不用再挨餓。可是,即使狼肉吃完,以後又怎麼樣呢?日子還得過下去,還得有東西填肚子。
能堅持一天是一天吧,冬天很快過去,春天就來了。
一個星期過後,我們已吃完狼肉,其實也不算吃完,狼肉太硬,肉酸,根本無法吃太多。我們挖來的野菜也已空,但是肆虐暴風雪連續下了四天四夜,我們每個人都餓得恨不能吃泥土充饑。鬼哥頂風冒雪外出狩獵,無奈風雪迷漫,所有的獵物都不知躲藏到哪兒去了。我們辛勞了大半日,身體都快凍僵了,卻連一隻老鼠也沒有找到。
再找不到食物來源,我們就死於饑餓!
二日,大霧,厚重的霧氣把十幾米外都屏障了。
即使我們吵吵鬧鬧,眼下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存活,人人都忙起來,力圖使生活多少恢複點兒昔日的舊觀。每一雙手都得有事做。
我、鬼哥、牛八、豬頭三、小馬六、阿五驢、油四雞6人開始一天的外出尋食;龜鳳七負責給菜園子鬆泥施肥,準備撒些菜粒子;二狗子負責設下逮田鼠的陷阱一天得去察看三次,放在河邊的釣線也得換鉺;鼠一負責緊閉大門,防流民亂闖, 守家護院還有柴火要劈。
在霧中一起避開流民上山打獵,運氣太差,獵野兔1隻,野菜一兜,地瓜幾隻,在這個慘境中也算是大豐收了。到了黃昏,我們扛著獵物從山下回來。
小馬六一馬當先,朝著大門喊:“你爺爺回來啦,眾孫子快快來接架呀!”,大門沒有有緊閉,一路的血跡沿著大門進入內屋。裏麵傳來槍聲和慘叫聲,立刻讓我們打了一個寒啉。
院內情況異常,我和鬼哥迅速交換了眼神,鬼哥馬上領著我們到孤兒院旁小樹林的小山坡上,小山坡枝叢足夠遮掩我們,同時也能一觀看院內部分情況。
槍聲很近,是老式步槍單發射擊。我們清晰地聽見鬼哥咬牙切齒的聲音,那樣的聲音如同能把牙齒咬碎,極其憤怒。
院內大約有五個捂著黑頭巾的匪幫,觀看不出他們樣子,也許他們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真實麵目。
膽小如鼠的鼠一被呆掛在樹上,渾身是血,哆哆嗦嗦,在不停的抽泣,為首的黑頭領用搶頂著他的頭,“其它的人呢,有一個貓九的人去哪兒了,說出來,饒你不死。”
嚇破膽的鼠一言聽計從,活像一保落入羅網的兔子,抖得不像話,“貓姐,她避難去了。”
鼠一已了無生氣,像隻飄落紙風箏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