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再造屏障(1 / 2)

老婦一擊落空,到底是個魔化的妖物,也不必收回發力,五指“嗖”地各長出一截,其上灰黑色的指甲銳如尖刺,眼看力竭下落的穿越者就將被這五指生生釘住!

可是,驚慌失措的,卻不是穿越者,而是老婦!

穿越者方才一躍,露出了他後麵的夷人木偶,那木偶八手朝天,如果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木偶的八隻手臂雖然粗看起來和趙小六第一次入殿時看到的一樣作升騰飛舞之狀,但是,沒有一支手臂還在原來的地方,還維持著原來的位置和姿勢!

老婦掙紮著朝殿外退去,它方才要釘住穿越者的手臂,已經被木偶的白手牢牢地抓住,正像拉麵條一樣往木偶中央的眼球送去……

換做是一個活人,此時怕是再無法可想了,然而,老婦狀的妖物,於此時又來了一個“棄車保卒”,腦袋一歪,將這條僅剩的手臂,生生地從身體上咬了下來,竟是要棄了手臂逃生!然而,它的犧牲雖大,夷人木偶卻更是厲害,另外幾條手臂,已經從其他方向無聲無息地繞來,緊緊地抓住了老婦其他的身體部位。

最後的殺戮是漫長的,老婦外形的妖物比生人柔韌得多,那幾條木偶手臂一各自為政,二又不像老婦般有利牙可用,將所抓到的老婦身體部位向外撕扯一陣後,如果扯下什麼就抓著去給那眼球享用,如果扯不下什麼,就更加用力撕扯,快放的話可以看到這幾條木偶手臂以舞女般的優美姿勢快速將老婦撕成拖把也似的一長條一長條,又打成結子,弄成幹麵條似的一堆汙黑血肉混著畸形內髒的玩意,但是實際上這個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

穿越者坐在木偶之上的橫梁上,看完了全過程,等夷人木偶徹底結果了老婦,他再次飛身躍下,以開山鑰匙連擊柱基歸位,同時念動橫梁寶箱中設計者留下的咒語:“無天災、無物累、無人非——無鬼責!”

一道肉眼凡胎看不見的銀光如水銀瀉地般散開,白衣廟主殿結界重新升起,既隔外,也困內。

剩餘的魔化花草這下方才感覺大勢不妙,爭先恐後想往外逃,可是穿越者既然費了那麼大功夫讓它們進來了,豈有白白放過之理?刀光連閃,將那些魔化花草一個個都斬盡殺絕了,正殿之中汪成了一個血池,偶有脫逃的,也被那木偶抓住料理掉了,穿越者這才踏步出殿,就看見天上陰雲慘淡,無月無星,透過白日牆上被開山鑰匙打出的缺口可以看到喪門溝裏紅光比昨日更盛,映照得那些雲都紅了一半,倒是庭院裏無花無草,近殿處有汙血溢出,荒涼一如戰場。

穿越者當下也不耽擱,先將石牆恢複了原位,又重新布設了結界:“百尺水簾飛白虹,笙簫鬆柏語天風!”

一句念完,再看時,庭院裏雖然依舊無花無草,那些鬼哭之聲卻一點兒也聽不見了,反倒是隱隱可聽見水聲鬆濤,似與周圍繞村小溪、山上鬆柏應和,穿越者心裏明白,從咒語可看出,這結界至少一半倒是借了周圍水脈山勢之力,本來山勢不改水流不變,這結界可以千年不壞,一直護佑雞鳴村村民,可惜村人自己找死,這是神仙也沒有法子的事情——竟然一個兩個,都將自己親生的孩兒,擲下那有夷人祭台的喪門溝裏!

昔日玉帶國夷人祭祀,日常所用不過雞狗豬羊等無靈智之物充數,每年幾次大祭方才用人,使得也是飽受摧殘的奴隸之屬,所以祭祀日久,不甚靈驗,不像這雞鳴村人,三天兩頭地把親生的無辜骨肉親手丟下去,還道是少了一個賠錢貨,兀自得意,世間血祭,豈有如此的?所以喪門溝底,早已魔域化了,隻是礙著仙家鎮物厲害,又有小溪活水攔住,結果村人自己作死盜寶,事後又為了報複引他拿走鎮物,魔域遂升上地麵,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