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堯挽唇,沒說話,邁步離開。
用行動證明,他不去。
在這方麵,他做不到那麼大愛無私。
這不是他的責任。
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也別指望他會為了什麼人去犧牲什麼。
他可感受不到那些,也沒有那麼多人道主義。
諶也抿唇,看著他的那一道背影也沒有跟上去。
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
傅深堯三觀本來就跟正常人不同,能讓他來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件奇跡了。
或許他一輩子也逮不到傅深堯,因為他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都是獨自一人。
傅深堯和傅妄都是我行我素的,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是傅深堯比傅妄做的更絕。
他並不像傅妄他想要的東西太多。
最後隻能說——
兩個人都是栽在感情上。
隻是,這件事情必須要說服他。
或許——找沈綰聊聊?
諶也抿唇,腳下一轉,邁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或許她會同意。
諶也無奈。
拿著手裏麵的手機就已經要給她打電話了。
最終還是把手機給收了回來,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那麼做了,還挺混蛋。
傅深堯肯定是會聽沈綰的,倘若真的去了,他有個三長兩短,他才是那個罪人。
一下就毀了原本可以好好的一家人。
晚上。
夜幕很深。
他獨自坐在江邊抽了很久的煙。
眸子深深地望著被霓虹燈印得波光粼粼的江麵,有些焦慮。
地上的煙頭逐漸的變得很多。
溫祠其實已經把意見給出來了,但是他不大想那麼做了。
可是不做——
諶也深深呼了氣。
最終是無奈笑了,突然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找個這個工作?
總是會在工作和人性之間糾結。
到最後的時候,有些決定他也不得不做。
真是——
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事兒。
他站起身子,回身。
突然就愣了愣。
陸傾苒站在他的身後,穿著黑色的大衣,係著圍巾,圍巾擋了她的半張臉。
那雙眼睛澄淨明亮,看著他笑了笑,“想到什麼了嗎?”
諶也呼吸一窒,把嘴裏叼著的煙拿了下來掐滅,走過去拉了拉陸傾苒的手,冰涼的。
“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陸傾苒抿了抿唇,“你在這裏坐了多久,我就在這兒站了多久。”
諶也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手裏搓了搓,“怎麼不叫我?”
她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暖暖的,自己的手也慢慢的變得暖和了起來。
他手上有繭,但燥熱溫暖。
陸傾苒笑眯眯的,“叫你了怕打擾你的思緒,看你挺煩躁的,我也幫不了你,就隻能在後麵默默地站著了。”
他隻看到她說話間,眼眸中閃爍著某種情緒。
很無能為力…也很複雜,他有些讀不懂。
“怎麼了?”諶也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十二點了,這麼晚,過來找我的嗎?”
“嗯。”陸傾苒點點頭,“我覺得你最近可能要出任務了,趁著你還在就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吧。”
“雖然你也沒說,不過我感覺應該會挺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