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打開,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裏邊傳來。
“進來吧。”
夫妻倆猶豫了一下,但是從飛舟內並未感覺到金丹的威壓,說明要麼有遠超他們的高手,要麼就是真的沒金丹。無論哪種,似乎都沒得選了。兩人踏步走進的飛舟。
一個白胖和善的年輕人,坐在那裏擺弄著一套茶具,水汽縈繞,茶香撲鼻。
“請坐吧。”
年輕人隨手指了指桌子對麵的椅子。但發現兩人沒什麼動作,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
“算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昆吾劍宗,李悠。”
“什麼?你!”
柳山櫻麵色激動,卻被華照吾拉了一下。夫妻間的默契,讓她強行收回了差點召出來的靈根。
華照吾拉著媳婦坦然坐下。稍一猶豫,才開口。
“翟技師?”
李悠無奈的推過兩杯清茶。
“就知道,以你現在的思維能力,一些細節很難不注意到。”
“那,那位?”
李悠掏出手機,招出分身。
“也是我,當時逃命,搭了個順風舟,還望見諒。”
柳山櫻嘴巴張的能塞進個拳頭,手指無意識的在李悠和分身間來回比劃。還是華照吾覺得太失禮了,按下了媳婦的手。
“那你這次來?”
“好容易安穩下來,有了個落腳之地。來接我大徒弟,否則後麵幾個徒弟無法正式拜師。”
柳山櫻一腦門問題,卻被老公和對方的淡定,攪和的不知從何問起。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話。
“可是,你是昆吾劍宗的人啊。”
華照吾一捂額頭,也是相當無語。
他自從接觸了數學以後,原本就縝密的思維,有了更強大的運算能力,對細節的把握越來越強大。之前很多被忽視的細節,情報,串聯起來,其實並不難猜出那位大人的身份。畢竟事關女兒的前途,華照吾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搜集情報的。
先是翟技師無故失蹤,後來卻發現卻是在出發地就昏迷了數日了。再加上李悠鎮南關火箭彈洗地那麼大的動靜,莊氏父子和千尺精微宗的去向。種種看似不相關的情報,結合在一起。他對那位大人的身份早已生疑。
至於李悠,倒不是猜出華照吾能發現自己的身份,才直接以本體相見。他倒是單純,隻是要收人家閨女為徒,再遮遮掩掩的就不合適了。師徒的關係,無論是在宗門,還是在儒門,都是一件極為嚴肅的事。那種關係絲毫不亞於父母親情,算是這個世界最穩固的關係之一。所以李悠不能容忍這樣的關係是建立在欺騙上的。
華照吾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稍稍安撫了一下,才鄭重的看向李悠。
哪怕心裏有了準備,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開光期中期,差不多後期。根據情報這位也就二十歲不到,修煉三年有餘。這份天資自然是極高的,但是...
“李悠,我知道你。花佩理的弟子,謝卓遠的師弟。我也認可你的天資,三年多時間從完全沒有接觸修行,到開光期,怕是在中土也是拔尖的。更別說您給的那本傳承和功法,皆非凡物。這個人情我們夫婦不能不認,不敢不認。但是...”
華照吾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怎麼說合適。
“你的年紀,當師父合適麼?”
華照吾其實內心有點別樣的想法。這李悠比自己閨女也就大個兩三歲,身份嘛,劍宗好歹是三級宗門,哪怕現在沒落了,但是花佩理卻是三品金丹,甚至元嬰可期的大人物。
而且從李悠能拿出那本《萬物根源智經》,顯然他們師徒另有奇遇,未來相當有發展潛力。更別提那個謝卓遠雖然暫時看著狼狽,但是問鼎劍宗似乎已非不可能。
這樣的人物當女兒的師父,怎麼看都不合適。不過要是當女婿的話,倒是算得上門當戶對,堪稱徍婿。
李悠哪能想到對方打這等主意。對於男女之事,怎麼說呢,一開始並未關注。他怎麼說內心也是個快三毛的成年人,自控能力還不錯。又剛來這個世界,有點忐忑,有些新奇,更有修煉這等夢寐以求的事勾著自己。所以並沒有少年人的那種騷動。
後來這一路追殺,就更別提有那份閑心了。所以無論這個柳華裳,還是後來的楚柔桑,大娘等人,雖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李悠卻像個理工直男一般,更多的關注的是靈根,是資質和人品。隻想收徒發展勢力,完全沒想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