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到如今,就算老頭不想妥協,也已經沒有任何的餘地。
牢房裏,傳來了一陣沉重的歎息聲,老頭無奈的白了他們一眼,“既然如此的話,現在咱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晚上,離開這裏!”
可以看得出來,說這番話的時候,老頭無奈的眼神之中,卻有多了幾分期待。
恐怕是這麼多年以來,對自由那種接近巔峰的渴望。
李長歌配合的點了點頭,幾個人安安分分的呆在一起,果然是撐到了晚上。
牢房裏麵,點燃了燭火,此刻忽明忽暗,借著地下傳來的冷風,略帶幾分涼颼颼的味道。
“我們什麼時候走?”
李長歌看了一眼老頭,從下午開始的計劃,到晚上的一直不為所動,讓她也忍不住多了幾絲著急。
聽聞此言,老頭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都不急。”
說著,老頭盤腿坐在地上,依舊沒有離開過自己那個地道的意思。
李長歌都要懷疑,這家夥是想等他們睡著以後,然後自己偷偷的逃跑。
接下來的時間,幾個人的目光,輪番的在老頭身上少量,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跑了。
就在半個時辰之後,牢房卻被人用棍子敲了幾下,發出幾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吃飯了!”
那個看守的人,隨意的將裝著饅頭的碗從縫隙口裏麵塞了進去。
老頭此刻衝了過去,連滾帶爬,直接搶起那些饅頭就狼吞虎咽。
門外的人,傳來的是一陣毫不留情的唾棄聲,“像是餓了幾天的瘋狗一樣,咱們大人留著你還有用,又不會餓死你!”
外麵的人朝著他唾棄一句之後,又一臉嫌棄的離開。
看著老頭如此情況,李長歌微微一愣“還有利用的價值,難道是老頭身份不一般?”
帶著這樣的想法,女人沒有多加思考的餘地,隻是挺起胸膛,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老頭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他們,這才又將饅頭隨意的丟了兩個過去。
饅頭在本就肮髒的地麵滾動,白花花瞬間也變成黑乎乎。
“你們在那裏幹什麼?趕緊吃啊,別說我這個老的,欺負你們這群小的!”
老頭衝她們挑了挑眉,裂開的唇角,漆黑的牙齒,看的讓人有些不堪入目。
李長歌咽了咽口水,微微撇過腦袋,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還是搖頭晃腦,“算了吧,我不餓。”
光是看著那饅頭,表皮都已經幹裂的炸開,顯然也是放了很久的東西了,會不會吃的鬧肚子,還不一定呢!
等到牢房裏,老頭吃飽喝足之後,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饅頭的分量比往日多了一些,看來你們幾個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多出來的饅頭,能夠讓他走的時候,也是飽飽的!
隨即,老頭重新的躺到了自己窩在地道旁邊,輕輕的撥弄著稻草。
又衝著那些人招了招手,眾人圍聚在一起。
老頭輕聲的說,“送完飯之後,他們幾乎不再來了,現在咱們可以安心的搞事情。”
一邊說,一邊撥弄著那被稻草遮蓋的地洞。
李長歌也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在等這個機會呀。”
不得不承認,這老頭還是有幾分機靈勁兒,至少這心思縝密,不給人任何留破綻的餘地。
老頭卻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像你們這群年輕人,做事這麼衝動的嗎?”
在老頭一邊撥弄一邊說的情況下,一個偌大的洞口依稀可見。
李長歌沒來由的多了幾分驚喜,一個人接二連三,跟著就進入洞口。看到下麵是一條細長的隧道。
簡單的用稻草覆蓋住表麵的洞口之後,一群人毫無顧忌。
夫人匍匐在地上,此刻像是狗 爬式,一般忍不住微微蹙眉,多了幾分小小的不滿。
又沒忍住嘀咕的吐槽道:“這個道口怎麼這麼狹窄,要是再胖一點就走不了了……”
聽完此言,要不是身體受的限製,老頭起碼要朝著她當頭一棒,“這可是我花了幾年的,一個人親力親為,你怎麼不來?”
隨著此言落下,眾人不再多言。
這邊隧道裏的人,此刻爬的倒是一個快速而小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城主大人卻在一群官兵的簇擁下,走到了牢房裏麵。
乍然一看,牢房早已經空空如也,不僅是李長歌幾人,老頭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主一臉惶恐的看向裏麵,雙手緊緊的抓住牢欄的扶手,“不,不是,這什麼情況?人都去哪裏了?來人啊!”
聽聞此言,那個看守的幾個人,連忙跟著惶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