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尉遲雪兒低低笑了笑,有些瘋魔:“不會的…不會的…”
說著,她竟是承受不住這份打擊,直接暈了過去,見此,李長歌低低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生不逢時,又遇到了那些唯利是圖的父親。”
聽到這話,拓跋桁看了一眼尉遲雪兒,眸子裏沒有一絲感情,冷聲開口:“這也是她自作自受,我們走吧。”
話音落下,拓跋桁正準備帶李長歌離開,反正有丫鬟在,尉遲雪兒也不可能丟了性命,可看著尉遲雪兒滿臉淚痕的模樣,李長歌有些不忍心。
低聲開口:“拓跋桁,還是給她傳喚了太醫吧,如此也不是個辦法。”
聽到這話,拓跋桁倒是無所謂,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靜:“來人,給貴妃娘娘找太醫,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是,陛下。”沉聲應下,小丫鬟們扶著尉遲雪兒離開,隨即去給她找太醫,見此,拓跋桁朝著李長歌挑了挑眉,似是在說這下放心了吧。
看著他這副模樣,李長歌有些無奈,低低笑出了聲:“你啊,尉遲雪兒喜歡你也是她倒黴,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妃子呢。”
聽出李長歌語氣裏的打趣,拓跋桁沒有開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惹得李長歌有些不滿,兩人鬧作一團,歡聲笑語,令人羨慕。
翌日清晨,尉遲雪兒也從昏迷中醒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腦海裏全是李長歌昨日的話,還有父親如今的處境,目光微閃就要下了床,被小丫鬟扶著:“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小心別動了胎氣,傷到小皇子可如何是好…”
聽到這話,尉遲雪兒似是被點醒,護著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恍惚,低語呢喃:“對,我還有孩子,一定能求得陛下心軟的…”
“快去找陛下,就說我要見他,如果他不願意,那我便和肚子裏的寶寶同歸於盡!”
聽到這話,小丫鬟本來沒有動作,可看到尉遲雪兒突然拿起來剪刀對準自己的脖頸,這才有了絲絲反應。
“娘娘不可,別傷到小皇子!”
聞言,尉遲雪兒神色近乎瘋魔,她看著小丫鬟,語氣冷漠:“快去,叫陛下過來,否則我就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一起死!”
話音落下,她便是要將剪刀刺下去,被人連忙攔住,擔心尉遲雪兒真的想不開,小丫鬟連忙小跑著去找拓跋桁。
聽到這個消息,拓跋桁也有些無奈,最終還是決定見尉遲雪兒一麵,思及此,拓跋桁緩步來到尉遲雪兒的院子,淩亂不堪,皆是被尉遲雪兒摔碎的瓷器。
見此,拓跋桁麵色平靜,輕聲開口:“你急著要見朕,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話,尉遲雪兒看到了拓跋桁,她連忙爬到拓跋桁身邊,抓著他的衣袖下端,語氣淒婉:“陛下,臣妾求求你,求你放過爹爹。”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們還有孩子,我求你放過爹爹…”
聞言,拓跋桁不動聲色的甩開她的手,語氣平靜:“尉遲雪兒,你又何必自己欺騙自己呢,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我的算計,至於這個孩子。”
說到這裏,拓跋桁微微頓住,深深的看了一眼尉遲雪兒,低聲開口:“他是怎麼來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朕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朕的親生骨肉,隻是為了計劃,懶得拆穿。”
聞言,尉遲雪兒有些愣住,她呆呆的放開了拓跋桁的衣角,直接跌坐在地上,低語呢喃:“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其實你什麼都知道…”
“不錯,朕早就知道你們的勾結,一心準備除掉尉遲府和丞相府,便是準備了這個計劃,倒是讓我的歌兒受了不少委屈。”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突然大笑起來,似乎有些瘋魔,肆無忌憚的大笑著,那樣淒婉。
她沒有再看拓跋桁,呆呆的坐在地上數著手指,搖頭晃腦的開口:“皇帝哥哥,雪兒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尉遲雪兒自小就喜歡拓跋桁,可卻注定無緣,聽到她的話,拓跋桁隻是心裏有些異樣,並不多言,也發現了尉遲雪兒的不對勁。
如今她的神色,僅僅如同一個三歲孩童,思及此,一個念頭在腦海裏劃過,拓跋桁輕聲開口:“照顧好貴妃娘娘,朕還有事要忙。”
“是,陛下。”沉聲應下,小丫鬟連忙去撫尉遲雪兒,卻被她打跑,一時間院子裏弄的烏煙瘴氣的,拓跋桁低低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如今尉遲雪兒已經瘋了,尉遲將軍和丞相被抓住了,朝廷該是能夠穩定一些了吧,思及此,拓跋桁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李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