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淩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時震驚地不知道要什麼。
但是火鳥的話似乎還沒結束,它就像是講述遺言的老人那樣,想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將所有事情托付給後人。
“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希望你出去救你朋友的原因,我想要看著你找回所有記憶的一。”
伊淩表示不解:“你放我出去,和你不能看著我找回記憶有什麼關係?”
火鳥用臉頰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臉蛋,盡管伊淩下意識躲了躲。
“你覺得你就這樣出去,能救得了你朋友嗎?”
伊淩顯然沒有顧慮那麼多,她沉聲道:“救不了也得救。”
然後,火鳥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奈卻又帶著幾分欣慰:“果然是你。我會把你所有記憶和原有的力量都歸還於你,或者,和你重新合為一體。”
伊淩聽她這麼完突然就猶豫了:“你會死?”
火鳥搖搖頭:“我沒有什麼死不死的,我和你本就一體。隻不過千年前我們受過的傷害過於嚴重,以至於我們被割裂開來,直到現在我才能重新和你融為一體。”
“其實我真的不想現在就回歸,不是為了什麼自私的想法,畢竟體魄離開了靈魂就什麼都不是,我可不想服侍別的靈魂。而是因為我也隻是一縷殘魄,一直將自己封印在識海深處,現在回歸既無法讓你重現所有實力,很有可能和這副身體原有的體魄產生對抗,反而影響你的正常修煉和生活。”
她的話雖是不舍和擔憂,卻沒有勸伊淩的意思。
伊淩一直在接受她給自己灌輸的新概念,此時突然反應過來:“所以我真的是妖獸?”
火鳥發出輕快愉悅的笑聲:“我們的朋友可等不了太久了哦。準備一下,我要回去了。”
伊淩此時更是糊塗:準備什麼?什麼叫我們的朋友等不了太久了……糟了!赤瞳要撐不住了嗎?
沒過多久,火鳥就化作一團絢爛的火焰,沒給她太多反應時間,“呼”的一下就鑽進了她的胸腔裏。
伊淩一開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變化,然而瞬息之後,她就覺得有無數雜亂的記憶碎片湧入她的腦海,使她陷入短暫的呆滯,一時不知身處何地,更不知世界的存在。
經過在短暫的整理之後,她才將部分記憶勉強理出了個先後順序。最令她疑惑和驚訝的是,幾副身體的記憶碎片中出現最多的竟然都是安其修,或者,是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而且……在記憶中,他們的關係“都”並不一般……
記憶片段一:“安其修”和“她”並肩而行於芬芳花草間,突然就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甚至能感受到“她”那時的心悸。
記憶片段二:兩人一同坐在樹蔭下,“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他們有有笑,情到深處時,“他”不露痕跡地偏頭向“她”索吻。
她突然打了個寒顫,沒敢回憶下去,總覺得這是對安其修的褻瀆,但是又莫名有種偷看黃書的爽福
不對,我怎麼可能看過黃書?不,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黃書。
記憶片段三:……
我靠靠靠靠!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始脫衣服?脫衣服就算了脫我的幹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停一停停一停,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啊對了,赤瞳還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