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祥的故事(1 / 2)

“可能是7歳或者8歳吧,我不大記得了,那時候我很皮,皮得連媽媽的化妝品都會拿來玩,據我媽的形容:”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文樣尖起誇張的語調,把其他人都給逗笑了,“那時候幾乎沒有人管得了我,就當我自以為是king一般偉大的時候,偏偏就出現了那樣一個女孩,狂傲凶悍,我不是誇張,畢竟那時候會跆拳道的女生在我眼裏簡直是怪獸。”

“好樣的,被製得服服貼貼了吧!”

“赫連嘉英,我被摔你最爽快吧!”

“是阿,每次聽都是一大享受呢!”仰著下巴,那樣子簡直──“每次看到這個表情都想巴你!”說著,赫連嘉英格開突然伸出的手,“以為我不知道嗎?”賊笑道。

“你別鬧,讓學長繼續講下去啦!”慕容紋君一旁出聲。

“哼,聽到沒,你學妹──”

“別拿來當擋箭牌,繼續說。”

“是誰先插話?”看著對方不耐煩地揮著手“我──我可以了吧!”才看似滿意的點點頭──“不過大概是找到對手的那種感覺吧,她越是摔我,我就越愛惹她,拿她討厭的東西丟她,還是弄亂她整理好的頭發,那時簡直是上癮了,就是愛看她哇哇大叫的表情。”

“就說是變態──唔,好嘛,不插話。”自作懲罰似地捂著口,粱文樣收起目光,續道:“可能是我不把她當女孩,也可能是,在潛意識裏我就認定她跟我不一樣,而期望她能表現出不同於男孩的感覺--”

“所以,你成功了嗎?”入迷的慕容紋君忍不住接口。

“我成功過,唯一一次,但那時我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回想起什麽似的,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為什麽?”

“本來隻是想嚇她,誰知弄倒她正在堆的沙堡,我大概一輩子也忘不了她轉過來時的表情。”

“她哭了嗎?”

“嗯,就像你的感覺一樣,我也以為她會哭,但是她隻是看著我,說了一句:”我剛剛堆了好久。“我就輸了,撤徹底底的輸了──她沒有哭,但是她臉上的難過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哇──”慕容紋君難得靜默地,彷佛陷入了想像的世界,“真了不起,”須臾,悠悠地道著:“一個表情就能讓人心服,我真是佩服那個女生啊!”

“嗯,應該說我感受她的”強勁“吧!”粱文樣回答;“開心時就笑,笑的同時也能散發出一種陽光般的溫暖;她生氣時也是,充滿了活力似的,就像遇見再不順利的事情也能”一拳劈開“擋在前頭的東西,這樣的人,卻有那麽難過的表情,而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我感覺和她的世界簡直要隨著沙堡而崩解。”

“嗯──結果呢?”在場的人也感覺到了,關乎一開始問題的答案終於要出現:“我說:”以後蓋一棟真的給你,不要生氣。“嗬,很經典吧,就像個”暴發戶“在追女人一樣!”“哈哈,很貼切,”喜歡嗎,把拔買給你。“”

“孩子阿,你長大了,該自己去──”鏡頭裏的赫連嘉英開始一連串的嘴部開合動作,然後是慕容紋君,粱文樣,慕容紋君,粱文樣......回到了一開始:“是為了,一個女孩。”那是個沒有夢沒有記憶的晚上,沉夜,早已覆蓋了比幽冥還要深的,悲哀。

你是誰為何在闖進我的心後,提前飲下那碗夢婆湯,獨留我悼念過往的痕跡,凝望著跳動的畫麵,疼痛的心,欲絕。

之所以稱作記憶,也許是生活中累積後的釋放過程,而那些不被我們注意到的瑣事理當然被層層堆疊之後不複想起,直到它以類似的形式再度出現,觸動進一步地挖掘行動,翻找出那陳舊的影像我們稱作為曾經。

距離上一次這種欲言又止的氛圍是什麽時候?難以理解的沉重感從南宮筱尤身上裏不停的傳來,背負著看不見的包袱,看起來幾乎要壓垮她瘦小的身軀。

托腮,蹲坐在石階上頭,感受著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稀疏地映在身上,15歳,15歲的時候她在哪裏?慕容紋君思考的臉龐有點稚氣,感覺像個應考的學生,咬著筆卻天馬行空想著與試題無關的東西,“好奇怪。”

“什麽事好奇怪?”一陣愉悅的嗓音將她拉回了現實,“你阿?”抬頭看看來人,似乎不吃驚也不反感地收回視線。或許是根本就收不回來了一樣、。

“我是在想南宮筱尤,她昨晚好像沒什麽睡。”悠然而平靜緩緩而道,如同夏日的午後,昏重缺少了活力。

“不習慣吧?”赫連嘉英依傍著慕容紋君坐下,“可我早上是在電視機前麵叫醒她的,好像是看昨天的影片吧。”

“看了整晩?”不累麼?

“大概是我睡著後才爬起來吧,隻說是睡不著,問也問不出來。”覺得懊惱似的慕容紋君的尾音已形同抱怨。但其實心裏還是有著一絲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