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上網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關注這座城市的財經消息,因為古溪岩作為年輕的企業家總是會出現在那個版麵的。
最初在美國的時候,古溪岩隻是以協盛集團的太子爺身份偶爾出現,後來漸漸的成了財經版的常客,倒是有不少記者的專訪。
其中不乏美女記者對眼前高大英俊且還是單身的總裁一番盛讚,據說他有大批的女粉絲團,據說他高冷不容易接近,據說能夠采訪他的記者鳳毛麟角。
穆瀟瀟一步步的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似乎當年那個冒失又霸道的人,並未存在過。
“媽媽,艾溪想吃叉燒包……”
不過才三歲的艾溪躺在病床上,因為心髒不好,他的身體異常較弱。在飲食上尤為注意。穆瀟瀟看著他蒲扇著黑亮的大眼睛,祈求吃東西的時候,忍不住眼睛酸澀。
顧淮珂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風塵仆仆的跑來醫院看望母子兩人,還有一件事他需要找穆瀟瀟確定,因為他收到了一封請柬。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穆瀟瀟和古溪岩的故事不會到此為止,隻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糾葛會這麼深。
醫院的天台上,微風調皮的掀起穆瀟瀟的風衣。她將額前飛舞的發絲輕撫到耳後。
“閃婚?這麼多年沒有聯係,我可不相信古溪岩隻是因為對你舊情未了。”
顧淮珂忍不住問道。
“為了艾溪,他說隻要結婚,就會救艾溪。”
半晌,顧淮珂歎氣,“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再回美國就是了,你不用強迫自己……”
“阿珂,來不及了,艾溪他可能等不了了。”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顧淮珂輕輕擦過她臉上的淚水,“瀟瀟,不管怎樣,我都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穆瀟瀟一早將艾溪照顧妥當就火速趕往民政局。
那人的電話不斷催促,“喂,穆瀟瀟,如果九點半你不趕到民政局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改變主意呢,你的寶貝兒子的命可就握在你手裏了。”
早上的地鐵特別擁擠,穆瀟瀟在地鐵站著急的想撞牆。
心中暗罵古溪岩混蛋。
……
婚禮辦的異常盛大,看上去及其風光。
穆瀟瀟一早就被化妝師裝扮起來,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裏,她任由造型師們捏扁搓圓,像是牽線木偶。
“穆小姐新婚快樂。”
一屋子的人雖然忙碌,不斷的說著客套而合乎場合的話。
穆瀟瀟的臉上掛著疏離的笑容,配合著每個人或探究或羨慕的目光。
古溪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化妝間,一屋子的都人退了出去,隻有兩人,屋子裏頓時安靜的不像話。
“不過是個儀式,真要當自己是古太太了?”
身穿一身熨帖黑色西裝的他站在她的身後,嘲諷萬分的說道。
她用化妝棉輕輕擦拭嘴唇,那上麵的口紅太過豔麗,淡淡的說,“不盛裝打扮我自然可以出席,隻要古先生不在乎別人說你連新婚太太的一身裝扮都舍不得的閑言碎語。”
古溪岩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瘦削的肩膀,指甲似乎要前金她的身體。
她慘白的臉上隱隱冒出細細的汗珠,他俯身,臉慢慢的逼近,湊到她的耳邊。
“你在惹我生氣這樁事上的本事,倒是幾年如一日的厲害。”
她手上戴著素白的手套,抬起手來,從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即將重重落在他的臉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
穆瀟瀟隨後被他緊緊的固在懷裏,他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她拚命的掙紮,卻似乎被他抓的更近。
他的手臂牢牢的抱著她,手掌上傳來炙熱的溫度讓她瞬間有些恍惚。
古溪岩的問溫柔且霸道,他嘴唇上傳來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
她放棄了掙紮,就讓她任性這一次吧,美國的那三年,她看著小艾溪長的越來越像古溪岩,對他的思念之情更盛。
此次回國雖然說是為了艾溪能夠見到他的親生父親,她又何嚐沒有私心呢?
沉浸在熱吻中的穆瀟瀟有些眩暈,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這麼享受嗎?”
穆瀟瀟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古溪岩重重的推開,一個不穩。腰部狠狠的撞在梳妝台上,引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得逞的嗤笑。
穆瀟瀟站起身,眼中有深深的痛意和倔強。
強忍著心痛,嘴角勾起,恰到好處,溫柔又優雅,“還不錯,我是挺享受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除了性情大變之外,吻技也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