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是瀟瀟?”古溪岩沒在意她怎麼稱呼,到是奇怪了,她為什麼開口就問是不是穆瀟瀟。

如果按正常的思維來猜的話,應該首先猜的是艾溪,畢竟艾溪剛動過手術不久。

對上他狐疑的視線,路菲條地慌了神,她怎麼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是古溪岩,能將協盛力挽狂瀾的男人,聰明睿智。

“我……我也隻是胡亂猜的而已。”路菲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心已經涼了半截。

她哪敢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其實就是她,反正侯三都已經送走了,她隻要當作不知情,古溪岩應該是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來。

古溪岩挑了挑眉頭,瞅著她臉上蒼白如紙,心裏疑惑起來,暗自猜度。

路菲其實也有對穆瀟瀟下殺手的動機,畢竟她是個女人,三年來什麼也沒得到,本身就恨極了穆瀟瀟。

“溪岩哥,你幹嘛這麼看著人家,好恐怖。”路菲看他打量的眼神,心裏發毛,故作鎮定,外加楚楚可憐,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後退了半步。

“沒什麼,你回去吧!”古溪岩想了想,路菲雖然有動機,但是她不過是個女人,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動手腳。

路菲拿不準古溪岩的心思,又看了病房兩眼,還不死心:“溪岩哥,瀟瀟她怎麼了?要不要緊。”

古溪岩冷笑,不知道事已至此這個女人還在裝什麼關心,假惺惺的樣子早就被他看透,卻沒有拆穿。

“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要真擔心她的話,改天再去陽明山看。”古溪岩說這句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打量著她的神情。

隻見她眼裏露出微微的驚愕後,旋即便恢複了常態。

但是,臉上的尷尬是掩藏不住的:“那就好,那我就改天去陽明山看望她好了。”

轉身離開之際,路菲心裏早已經是滔天怒火。

侯三那個不中用的東西,她花在他身上五十多萬,換來的卻是已經脫離了危險,真不知道是侯三辦事不力還是穆瀟瀟命太好。

“古總,您是不是覺得路小姐有問題?”杜克在一旁冷眼旁觀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雖然和平常無異,但跟在古溪岩身邊久了,也差不多能看出古溪岩對路菲的態度不好,似在懷疑她。

“量她沒那個膽子。”古溪岩冷哼一聲,她身邊的女人,路菲算是呆得最長久的一個,隻因為她的麵容和穆瀟瀟有幾分神似。

從頭到尾,他也沒想過要和路菲結婚,那個女人,表裏不一。

“那,該從誰查起?”杜克追問道,總不能一味的等著派去三亞的人把侯三給抓回來,H市該調查的人還是得查,保證最快時間查清真相。

“就查和協盛有過節的。”古溪岩說罷,轉身扭動門把,正想進屋,又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爹地,媽咪呢!”小艾溪被童嫂牽著往前走,腳下的步子顯得有些混亂,左腳還沒落地,右腳就邁起,生生絆住險些跌倒。

古溪岩眼疾手快,趕忙迎上前去,將小小的人摟在了懷裏,這才免去了一場‘災難’發生。

童嫂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鬆了一口氣,瞧著小艾溪撲到在了他懷裏,神色有些窘迫:“少爺,小少爺哭著吵著要見你們,我就把他帶來了。”

小艾溪在別墅裏,哭了整整一晚上,早上好不容易睡著,不過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又哭著要找古溪岩和穆瀟瀟。

童嫂無奈之下隻好將醫院裏的事告訴了他,這不告訴他還好,一告訴了他便又哭天喊地的要見穆瀟瀟。

嗓子都哭啞了,童嫂被逼無奈,隻好帶小艾溪來醫院。

“沒事,你回去吧!”古溪岩摟著孩子,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眼白裏滿是血絲,心裏隱隱作痛起來。

“沒事的,不用擔心,媽咪她受了傷,不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古溪岩摸了摸他頭頂柔軟的發安慰道。

這個孩子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懂事,聞聲便點了點頭,拽著古溪岩的袖擺,祈求的目光注視著他問道:“爹地,艾溪可以看看媽咪嗎?”

“好,爹地帶你去看。”古溪岩抱著他站起身,擰動了門把走了進去。

杜克對著艾溪吐了吐舌頭,艾溪卻一張苦瓜臉,怎麼也笑不出來。

房間裏,穆瀟瀟是真的睡著了,她一直在想著一些事情,想著想著便陷入了夢鄉,但睡得不死,一聽動靜,便警惕的睜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