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沉沉的閉上了眼,古溪岩沒好氣的板起臉來,他知道,她壓根沒有困意,隻是不想再和他繼續說話罷了!

“你說實話,到底瞞著我去星河公園做什麼?”古溪岩一頭霧水,她倒是表現的冷清,豈知,他一顆心都為了她牽腸掛肚。

這還好是有人看見,那種偏僻的地方,若她運氣不好,估計得在那裏失血過多而死!

“見一個朋友而已,現在沒必要了。”她依舊緊緊的閉著眼,那細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來,如同一把小蒲扇。

“是不是發短信給你的那個男人!”古溪岩盛怒,兀地扼住了她的手腕,那個男人的態度實在有夠惡劣。

這些天在家裏,看她老是發呆出神,他心有疑惑,卻隱忍不發,他甚至想他們既然在一起了,她瞞著自己的事情想說的話自然會說出口。

他沒問,是給她一個機會,她親口說出來的機會,可,事到如今,她險些性命不保,她居然還想蒙騙他!

他的力度有些重,握著她的手腕生生的發疼,穆瀟瀟皺著眉頭微微睜開了眼,掃了一眼他鐵青的麵色又垂下了眼簾。

“溪岩,我是真的好累,現在腦袋也好痛,我們能不能不說這件事了。”她虛弱無力的聲音,麵色蒼白,唇瓣幹得幾乎要裂開。

穆天成的事情,她又怎麼敢告訴古溪岩。

以前吵架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在生活好不容易融洽的此刻,又同古溪岩吵起來。

“好,你不說,我來查!”古溪岩收了收,五指收攏握成了鐵拳,他就不相信,他查還能查不到麼!

就要看看穆瀟瀟能瞞到什麼時候!

看著他氣氛的出了房門,清淚順著眼角落下,穆瀟瀟咬緊了唇,眉目裏滿是哀愁。

他總是想尋求個結果,可是結果卻隻能為他遭來災禍,為何他就是不懂?

出了病房的古溪岩貼著房門的壁牆,麵色更是陰寒,剛才打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聽他的語氣是想要穆瀟瀟死,但是卻不像是他所為!

穆瀟瀟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不經過他的允許去意圖謀害她的性命。

電話恰時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是杜克的電話。

貼在了耳際便聽杜克的聲音傳來:“古總,我已經調查到了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是一輛奧迪,車牌是6845。”

“好,知道了。”古溪岩麵色終於有些緩和,旋即掛斷了杜克的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來:“劉局長,我要查一輛奧迪車,尾號是6845。”

他到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協盛頭上動土,抓到非扒了他一層皮,他古溪岩的人也敢動,想必也是活膩了!

而與此同時,機場的一處公交車站牌後,路菲早已是張望已久等待多時,昨天,她已經接到了侯三成功電話,讓她今天在車裏交給他機票。

現在隻要將侯三送走,就萬事大吉,誰也不知道是她背後指使殺了穆瀟瀟,緊接著,就等著報紙上鋪天蓋地的版麵報道古太太出車禍去世的消息就可以了。

等了許久,終於見一輛黑色的奧迪靠近,是侯三的車,將臉上的口罩提了提,又壓低了帽簷這才迎上前去。

侯三把車停在了公交車站牌後,連忙從車裏下來,四下環顧見無人跟蹤,這才慌張接近,伸出手就要:“快給我飛機票,不然就來不及了。”

“急什麼,慌慌張張的,讓人發現怎麼辦!”路菲其實心裏也是緊張,卻故作鎮定,嫌惡的瞟了眼侯三一驚一乍的樣子,這才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機票來交到他手上:“我告訴你,給你訂了一個月的酒店,沒有一個月你最好不要回來。”

“你怎麼不訂時間長點!”侯三埋怨道,昨天整夜裏他都在收拾行李,準備是一年半載不回來的。

這次做的這比生意讓他心驚膽戰,畢竟殺的是古溪岩的太太,他如果不躲一躲,被警方通緝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給你訂酒店已經是算我有仁義了,趕緊走!別磨磨唧唧!”路菲不耐煩的說道,她要不是怕古溪岩察覺,才不會好心給侯三訂酒店!

侯三也不敢多加逗留,收了機票鑽進了車裏,雖然沒確認過穆瀟瀟是否斷了氣,但想必那種偏僻的地方,傷勢過重,送到醫院也隻有一死!

路菲目視著他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朱紅唇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穆瀟瀟啊,誰讓你搶走溪岩哥,你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