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細微的動作被路菲看在眼裏,嘴角譏笑更為明顯:“怎麼,你以為我讓你回來是讓你繼續做你的古太太,和溪岩哥在一起過風花雪月的生活?”
別逗了,她現在隻想著怎麼折磨穆瀟瀟,當年沒殺了她,現在她路菲已經是古溪岩的合法妻子,穆瀟瀟隻是一頭喪家之犬,但是當年的仇恨並沒有減輕半分。
“你到底想怎麼樣?”穆瀟瀟冷靜下來,雖然事情在她的意料之外,但路菲不想讓她好過的事實還在意料之中。
她早就知道,路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就是古家的傭人,以後我和溪岩哥的飲食起居都要你照顧。”路菲隱晦的笑著,將她煞白的麵色都看在眼裏,心裏一陣報複的快感不能自已,轉而看了看她手裏的牛奶接著道:“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你該給我和溪岩哥準備早餐了。”
說罷她揉著肩頭離去,走開兩步不忘回頭說道:“對了,你在這裏做傭人我也不會虧待你,每個月會給你發工資,你那個兒子想必養著得花不少錢吧?”
說罷,她轉身離去,蹭蹭的上了樓,步子輕快。
留下穆瀟瀟一個人站在桌前,心裏更是忐忑不安,工資她根本就不稀罕,她穆瀟瀟能在美國生活下來,在這裏當然也能很好的生活。
就算沒有古溪岩養著她和艾溪,她也能找一份工作好好的養育艾溪。
可是,真真正正讓她擔心的不是生活費的問題,而是路菲這個人,以前她隻是個三流明星,不足畏懼,但是誰料得她的身份居然那樣的尊貴,而且現在她已經是陽明山別墅的主人,想要她和艾溪不好過還有別的辦法。
就算她離開了陽明山,不按照路菲的話去做,到時候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就拿艾溪來說,那個孩子上幼兒園她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都看著他,若是真發生點什麼意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媽咪,怎麼了?”艾溪穿戴得很整齊走了出來,見穆瀟瀟發呆,走到她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角。
“沒,沒事。”穆瀟瀟說著,把微波爐熱下的牛奶拿到了桌上,又把做好的培根三明治放好,“艾溪,該吃早餐了。”
艾溪點了點頭,乖乖的坐了過去,拿起三明治來咬了一口,樂嗬嗬的笑了起來:“媽媽做的早餐真好吃。”
穆瀟瀟想要回以一笑卻笑不出來,轉身繼續做早餐,不管如何她也得先遵從路菲的話,家裏傭人都沒了,誰又能照顧古溪岩的起居。
就當做是她照顧古溪岩,路菲隻是附帶的忽略不計。
很快做好了早餐,她剛坐下來陪著艾溪吃上了兩口,就聽到了腳步聲,扭頭見古溪岩神色略帶疲憊的走來,臉色有些難看。
看到她和艾溪,微微揚起了嘴角:“瀟瀟,艾溪,你們起這麼早?”
“爹地早安。”艾溪依舊叫他爹地,古溪岩不由的覺得心裏一暖,自然而然的走到母子跟前,寬大的手掌放在了艾溪的腦袋上。
“對了,瀟瀟,今天要不要給艾溪再找個幼兒園?”古溪岩問道,他和穆瀟瀟想到一塊去了,都想著給艾溪找個新的幼兒園上學。
穆瀟瀟從喉嚨裏答應著,腦子裏還在想著路菲的那一襲話,而且路菲穿著浴袍的樣子在眼前揮之不散,她不禁想,他們倆昨夜裏是圓房了麼?
在她剛回國的那段日子裏,路菲和古溪岩不就經常卿卿我我,或許早就有夫妻之實了吧?
這麼一想,心裏更不是滋味,但她仍舊什麼也沒說,麵對古溪岩,心頭就算有千千萬萬的疑惑,委屈,她也隻能打掉門牙往肚子裏咽下去。
協盛剛剛恢複,元氣大傷後,古溪岩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他又不忍心傷害路菲,她不想自己的猜測嫉妒讓古溪岩陷入兩難的局麵。
“怎麼了,心情不好?”古溪岩看她的樣子,‘難受’兩個字分明寫在臉上,一看她一張苦瓜臉就知道她是在想什麼。
穆瀟瀟搖了搖頭,古溪岩歎了一口氣,往樓梯口看上一眼才道:“瀟瀟,你別擔心我有分寸的,昨天我在書房呆了一晚上。”
他刻意的解釋,不想穆瀟瀟誤會,他到現在還沒能合眼,路菲去書房叫過他幾次,他都說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其實不過是不想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罷了。
穆瀟瀟愣住,再看他,忽然心疼起來:“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