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溪雲來霧裏的點了點頭,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罵她,那個女人最討厭了,討厭到他一刻都不想看到她。

“好了,今天幫媽媽幹家務好不好?”穆瀟瀟迅速的轉移了話題,既然要她做這些她就做好了,找到機會再出去給艾溪找個幼兒園上學。

洗了碗,又開始打掃家,以前看著傭人忙忙碌碌的到覺得沒什麼,到自己親自來做的時候卻累得直不起腰。

偌大的別墅打掃了一遍穆瀟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期間,路菲會時不時的站在樓梯口看她,好像是在監督她似的。

“我渴了,給我倒一杯水上來。”路菲站在扶欄跟前對她說道,眼眸裏滿是頤指氣使之態。

看到穆瀟瀟這個樣子,她心裏著實痛快得很,以前她做夢都想住在陽明山,現在終於入主,能指使穆瀟瀟一天是一天。

“好。”她沒有絲毫的怨言,抬起手拭去了額角的薄汗,轉身往廚房去倒水,艾溪像是一條小尾巴一直跟隨在她的身後,她去哪裏艾溪就去哪裏。

倒上了水送到了臥房中,路菲又坐在電腦跟前說道:“快中午了,幾天我想吃中餐,糖醋排骨,野菌湯,還有醬板鴨,最好還能爆炒一個蝦。”

穆瀟瀟微微一怔,其他的還好說,可是這醬板鴨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出來的,有些遲疑的說出口:“路菲,醬板鴨的話……”

“你叫我什麼?”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路菲打斷,隻見路菲厲色質問道:“我現在是古太太,是你連名帶姓能喊的嗎?”

穆瀟瀟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個透,頓了頓艱難啟齒:“古太太。”

這是之前別人對她的稱呼,而現在她卻要用這個稱呼來稱呼路菲,低下頭不去看路菲,拳頭緊緊攥緊。

這一刻她真有掐死路菲的衝動,她想得到的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為什麼!

“好了,下去吧!”她媚眼輕佻,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轉而悠悠的說道:“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既然是你沒能力做醬板鴨,那就不吃好了。”

沒能力?

穆瀟瀟心裏冷哼一聲,這種話虧她說得出口,故意要吃醬板鴨不是為難她是是什麼,醬板鴨做出來至少要八個小時,別說今天中午吃不上,就是晚上也不一定能做好。

她心中憤憤不平,艾溪也跟在她身後齜牙咧嘴,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對待著入侵自家領土的仇敵。

路菲見艾溪的眼色,心中頓是大火,她已經忍受這個孩子很久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她問艾溪,麵色有一次的鐵青,艾溪童言無忌可沒少罵過她,現在還這個樣子看她,實在讓她心中不順。

艾溪鼻孔朝天看她,冷哼一聲撇過了頭,他還記得穆瀟瀟的話,要他不要罵這個女人,媽咪的話他當然要聽,所以沒開口。

“好啊你個小雜種,由著你了?”路菲大喝一聲,站起身伸出手就要把艾溪從穆瀟瀟身後揪出來。

穆瀟瀟手疾眼快擋在了艾溪跟前,瞪大了眼:“你想幹什麼?”

路菲怎麼對待她都無所謂,她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她萬萬不能動艾溪,艾溪就是她的命,她的逆鱗,誰都不能碰!

這些天都逆來順受的穆瀟瀟一下子強勢起來,路菲手頓在了半空中,愣了愣,旋即噗哧笑出了聲:“喲,護子心切呢?”

“艾溪隻是個孩子,你何必要和她計較,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好了,不能對艾溪動手,為都已經答應你和溪岩斷絕關係,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穆瀟瀟大喝起來,一上午積壓的不滿,全都在此刻爆發,眼眶紅潤。

艾溪是她的孩子,就算現在路菲要她帶著艾溪滾蛋,她也沒有絲毫的怨言。那樣的話還正和她的意,至少她可以帶著艾溪過平常的生活。

什麼古太太,什麼顯赫的身份,她通通都可以不要,唯獨艾溪是她不能舍棄的。

“我想做什麼?”路菲不怒反笑,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當下環抱著雙手盯著她道:“現在你要盡心盡力的伺候我,不能有半句怨言,這樣的話我會考慮放過你的孩子,但是如果,你對溪岩哥還有非分之想,又或者對我有半分的不恭敬,我會讓你和這個孩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才不管艾溪是不是古溪岩的孩子,反正穆瀟瀟已經簽下了那份協議書,她現在和古溪岩半點關係也沒有,她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