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隻好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醫院門口,捂著肚子隻感覺到饑腸轆轆,已經等不了二人,決定自己去麵點吃的,填飽肚子再說。

可是就當她剛剛走到了醫院門口,便見杜克開車停在了她麵前,急急忙忙的推開了車門道:“嫂子,快,搭一把手。”

這種情況太過熟悉,夜風拂來,隱隱的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氣。

她站在車前看著杜克忙碌,忙說道:“你把他送這裏來幹什麼,送家裏去啊!艾溪呢?艾溪在哪裏?”

她不用看也知道,後座上橫躺著的人絕對是古溪岩沒有錯,他大概又喝醉酒回來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自從結了婚過後到現在已經喝醉了兩次。

想到艾溪還被他帶著,她焦急的往後座上湊去,車裏的味道更是難以忍受,他欣長的身軀在後座上根本容不下,整個人卷曲著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讓人心疼。

但她此刻更著急的是艾溪,後座上擁擠,空間就那麼大,一眼就能看出根本就沒有艾溪的人。

“艾溪呢?艾溪在哪裏?”她退出了後座,轉身拽住了杜克的衣袖,眼裏滿是著急。

杜克無奈的往副駕駛座上看去,後座能容下古溪岩已經算不錯了,怎麼可能將小小的艾溪也塞到後座上去!

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她才看到靠在副駕駛座上的孩子,安然的閉上了眼,正睡得熟,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這才又穩穩當當的落回了肚子裏。

“你早說。”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伸手去抱艾溪,忽然又愣住,慢慢縮回了手,似乎在確定著什麼,片刻後扭頭瞪著杜克問道:“艾溪也喝酒了?”

她整個人對酒很敏感,不用靠近,單單靠味道就能分辨出誰喝了酒,艾溪肯定是喝了酒的,他的小臉上的潮紅不是一般就能有的,而且看他睡覺睡不醒的樣子,也能看出和平常不同。

“這個……”杜克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本以為能輕易的瞞過去,誰料到穆瀟瀟的鼻子這麼的靈,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頓了頓,不敢看穆瀟瀟的眼,期期艾艾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去接古總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好像,好像是認了一個幹爹。”

“幹爹?”穆瀟瀟更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從杜克嘴裏聽到的話,一掃醉倒的古溪岩再看艾溪,心裏頓時升起一把無名火來,想也不想,抱著艾溪就往醫院裏走:“把他送回陽明山去,別再來醫院了。”

她大概也能想得到,古溪岩多半是帶著艾溪去談生意去了,順便把艾溪也利用上。

艾溪是她的孩子,她可不允許古溪岩帶著他去喝酒去應酬,他才幾歲?6歲的孩子,就算是有用武之地,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他怎麼就忍心?

“誒,嫂子,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杜克見狀不妙,趕緊緊隨其後。其實他早就過去了,古溪岩和寧逸說什麼一醉方休的時候他可一直都在。剛才騙穆瀟瀟隻是不想讓她生自己的氣,這還是生氣了也就沒轍了,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攔住了她的去路。

“幹什麼,你讓開!”穆瀟瀟像是吃了一顆炸藥,聲音也不由的大了許多,怒視著眼前的杜克。

“不是,嫂子,這酒啊,是艾溪偷喝的,根本不是古總給他喝的。”杜克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懷裏熟睡的艾溪說道。想起在酒樓的事情,他也不知從何說起。古溪岩和寧逸喝酒,艾溪自然是由他來照看,本來艾溪好好的吃過了飯,叫了幹爹收了寧逸的禮,很高興。忽然說著困了要睡覺,杜克遍將他抱到了包間的沙發上睡覺,誰知道他蹭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爬上了餐桌喝了紅酒,然後就成了這樣了。

杜克娓娓道來,說完還一個勁的對她道歉:“嫂子,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注意到。”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穆瀟瀟這聽來聽去也不是他的責任更不是古溪岩的責任,分明是艾溪調皮,怪不到誰身上。心裏的氣焰也消了不少,垂眼看著懷裏的孩子,一臉肅穆:“算了,算了,我先抱艾溪進去,順便找個護士出來,你先在這裏等著,呆會再帶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