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身著一身華衫,見到他之後,從馬上下來,拱了拱手道:
“這位朋友,前方可就是那沙河門?”
陳閻點頭。
“鎮中是否有一叫做秦元徹之人?!”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陳閻點頭。
中年男子一愣,隨後拱了拱手重新上馬:
“多謝這位兄台!”
陳閻微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那人騎馬離去,陳閻看了一眼右肩。
血早就已經止住,但是皮膚仍然一片黑青色,顯然還有餘留屍毒殘留。
好在七夜還是有著分寸的,沒有直接置這具身軀於死地。
為了這具身軀能多支撐兩,陳閻還是朝著城中走去,先尋個醫館治傷才是正理。
結果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後麵馬蹄聲震響,剛剛離去的那男子又重新回來,這次沒有下馬,直接在馬背上拱手問道:
“敢問閣下是?”
“秦元徹……”陳閻微笑著回答道。
男子臉色漲紅:
“剛才王某所問之時,閣下為何不直言。”
陳閻隻是笑笑,沒有多什麼。
見他轉身欲走,中年男子這才咬了咬牙,翻身下馬:
“在下王寶德,請秦先生救兒夫婦!昨日那不知禮數的管事,已經被王某懲處!若是先生出言……”
陳閻輕笑打斷道:
“那新婚夫婦未死,隻是雙目失明而已,需要我救什麼?
況且你兒鬼迷心竅,色欲迷眼,自尋苦吃,哪裏是旁人能夠幫得了的?
如今正好,夫婦二人都是那心盲眼瞎之輩,倒也算的上是作之合!”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最終赧然道:
“王某是……”
“放心,不做那虧心事,自然不用擔心那鬼敲門。”
陳閻腳步不停,朝著大路那頭走去。
中年男子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光芒,不過隨後便被克製住,目光在前頭那道身影之上看去。
驀的,他的眼眸一亮,心裏快速的一盤算,快步追上:
“先生肩上有傷?莫非乃是製服那妖禽所置?王某家中自詡不如那王公之家,但是一應也算是齊全,若是先生不嫌棄的話,不妨跟王某回府!醫治一二?”
還別,這能在京城之地,保下這份家業的,的確算不得是常人。
單憑陳閻剛剛從那楓樹林中走出,加上這肩膀上的幾個血肉模糊的孔洞,就能夠推測出來,的確算是相當不凡。
看眼前之人言之鑿鑿,雖心中知道這廝所思所想,跟他自身想法不謀而合,但還是沉吟道:
“這……”
中年男子大喜,連忙道:
“先生有傷在身,過於勞累傷勢反複恐怕就更不容易好了,若是先生同意,隻消再次等候片刻,城中有馬車接迎先生,以免傷勢惡化!”
陳閻似笑非笑,隨後想了想道:
“如此也罷,不過有一事我須得提前和你好,先前那位老管事雖然識人不明不睦與我,但是除了事出有因之外,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但是事後他既然能夠和你等出我之事,但是對於你王家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中年男子一愣,隨後原本還稍稍有些懷疑的眼眸之中,瞬間變為尊敬,躬身行了一禮道:
“先生大德!我等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