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傅前往的第一站,是位於川省西南方的十萬大山深處。
一座不知年代的道觀,寥寥幾人,衣著打扮與師傅無異,均是清一色的道袍,在踏入道觀門前時,我看到了三個大字牌匾,太一觀,隻是那時我還隻認識一個一字。
在太一觀的日子裏,我多了一個能夠生死相依的兄弟,我的二師兄,李子君。比我年長三歲,直到後來我從二師叔口中才知道,我這個看著一臉冷清,不愛吱聲的二師兄,也是有著一個更為悲哀的童年。
二師兄是我師傅早些年外出時,在野地裏撿到的孩子,大冬的,當師傅發現他的時候,據哭聲都沒有了,差點沒凍死街頭。
而我還有個大師兄至之我離開太一觀也沒有見過他,用我師叔的話來,我大師兄名叫周海,隨師父修行0餘年,得我師父一身真傳,術法比師叔還要高,在一次與幾個門派中人探險尋寶時,因為一件絕世寶物,幾人發生了內亂,分贓不均,大打出手,最後我大師兄殺了幾人突出重圍。其他門派長輩事後得知,前往太一觀,準備找我師傅要人之際,師傅頂著壓力,最後含淚將我大師兄逐出太一觀,隨後讓大師兄偷偷下山,至今人在何方,除了我師傅無人知曉。
原以為我這便宜師傅會教我他那樣的神通術法,直到我隨他來到太一觀之後,了一句趕路太累,需要閉關休息之後,便把我交給了師叔。
萬萬沒想到,待他這段閉關結束,我再次見他之時已是五年之後,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諾大的太一觀,五間大瓦房,僅有我們四人,我,師傅李劍塵,師叔聶雲,二師兄李子君,師傅整日閉關,師叔每日教我識字,日子過得也算安逸,唯獨讓我有些不快的就是,每眼巴巴的看著二師兄修行術法,招風喚雨,偶爾還能低空飛行,而我還隻能在觀中學字,閑餘時間,就是打掃衛生,溪邊挑水,心裏那個氣啊。
我問過幾次我師叔,什麼時候可以學習術法?師叔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答“大成啊,你這年齡,心性還不成熟,還是先磨礪磨礪心性吧,過段時間就傳你術法”,隨後又是安排我,洗衣服,喂豬,喂兔子,等等一係列瑣事,總之就是每都把我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登登。
就這樣反複安逸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多,一晚飯之後,我還在收拾著桌上碗筷,師叔就在跨出房門之際,轉身看了我一眼,輕飄飄了一句“大成呀,這段時間表現不錯,一會兒收拾完,先衝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去大堂裏找我,今兒開始傳你點簡單術法……”
隨即我愣了一下,至於後邊我師叔的什麼,我就已經聽不清了,急忙的撇下碗筷,一個健步跳出兩米多,撒腿就朝著後山溪急奔而去。
而後傳來師叔的笑罵聲“兔崽子,碗還沒刷呢”我頭也不回,喊了一句,“讓我二師兄刷吧”。
待我衝完澡,換了一身洗的都已經有些顏色發白的道袍來到大堂之後,師叔和二師兄都已經在大堂裏等我了。
師叔笑了笑,朝著我招了招手,我按照師叔的指引,與師叔一同站在了東皇太一神像下方,師叔點燃了三支香,看向太一神像虔誠的道“地有陰陽,四方有神靈,上古大神名為東皇,洪荒萬族盡歸其統,掌先至寶鎮壓鴻蒙,……”簡單述了太一大神的生平事跡,隨即拜了三拜,焚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