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珠......咳咳......”流年用盡全力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緊緊抓著滿小魚的纖細手指漸漸沒了力氣,滑落在一側。沒有閉上的眼睛裏盛了太多的不甘。
滿小魚嘴唇顫抖,大顆的淚珠滑落,嗚咽著說不出話。隻是把流年緊緊摟在懷裏。
副閣主東方辰溪與內務長老汐沫在一旁也是紅了眼,兩個男人都是曾受恩於流年才沒餓死街頭,後來為流年所用,如今恩人已逝,他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守護恩人的心血。
“小魚......不,閣主,我們絕不會讓閣主白死的!!”汐沫握緊了拳頭,往日裏最跳脫不羈的男子此刻哽咽不已。眼睛蓄滿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流出。
東方看了一眼汐沫,微微歎氣,抹了一把臉,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上前扶起滿小魚:“閣主,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滿小魚輕輕撫上流年的臉龐:“小妹定不負所托。”那雙不甘的眼眸合上,帶著滿小魚的承諾,和太多來不及道歉的愧疚。
一聲長嘯,飛信堂堂主柒寶從後方樹林走出,望了望天空低旋的幾隻褐色毛發的傳信鳥兒,眉頭緊皺:“小魚,我們必須馬上撤離,君臨的人馬上就到了。”
滿小魚抹掉眼角的淚,看向圍在她身邊的風淩眾人,斯人已逝,她必須擔起眾人的希望,他們都是把性命托付給風淩的人,她要擔起這個責任。
“東方長老,安排受傷的弟子往南走,那裏有座無欲山,據說有一得道仙人隱居,無論真假,到了那裏,君臨的人會有所顧忌,進山後大家不要走散,隱藏起來,不要與君臨正麵交手”
“是,閣主”東方辰溪明白,現在不能讓受傷的人拖她們的後腿,影響戰鬥,但是也不能丟下她們,而先行一步的隱藏,是最好的安排。
目送傷員離開,滿小魚轉身:“汐沫,通知江南的弟子,舍了被君臨發現的分部,從北麵切斷君臨的後路和援助”
“是,閣主”汐沫領命,拿出短笛,急促的節奏響起,盤旋在她們頭頂的鳥一隻隻散開去。
“柒寶,剩下的弟子由你和宿何、言何兩兄弟帶領,守在東側南側,把君臨的人給我逼到西邊去。”
“是,閣主!”柒寶一手毒使得無人能敵,他那出神入化的禦獸術,如今更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了。
“君臨經此惡戰,剩下的人手雖然不多,但卻個個身手不凡,切莫大意,她們一進西邊沼澤地,我們立馬撤退!”
“是”眾人領命,都去做安排,東方看向滿小魚,微微歎息,“小魚,我知道流年走了你很難過,但有很多事情,在表相下隱藏的才是真相,你要好好調查”
“調查什麼?師姐的身世?她的女兒?君臨或者漠北嗎?又有什麼意義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