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看著司初言那張年輕的臉,暗暗歎了口氣,想想還是沒必要跟一個女孩過不去,男人有時候還是得度量大一些。
更何況,他可是楚亦星口中海城最靚的仔。
他伸出修長的手,下一秒司初言便緊握他的手,順勢站起身。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司初言整個人撲進他的身上。
哪怕穿著隔離服,他依舊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唇貼合在脖頸上的柔軟觸感。
司初言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唇貼著什麼東西之時,快速往後倒退一大步,用衣服使勁擦拭嘴唇,一臉嫌棄道:“唔,塑膠的味道好難聞,好惡心啊……”
這話一出,許凱額頭直冒黑線,心裏對司初言的好感度瞬間變為負數。
楚亦星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覺得許凱遇上司初言之後,不再像以前那般一根筋,變得更有趣了。
她柔聲開口:“初言,先到床上躺著,我們給你注射抗體血清,看看效果。”
司初言很聽楚亦星的話,乖乖走到床那邊躺好。
眨巴著大眼睛,緊張問:“嫂子,你確定注射了血清之後,我就會好嗎?”
楚亦星不敢給出百分百肯定的答案,畢竟實驗體的體質和司初言的體質不一樣,一安瓶的血清能不能緩解有待考證。
她猶豫的時候,許凱直言不諱:“不確定。”
“哈,為什麼不確定?”司初言麵露慌張,手指緊緊揪在一起:“那我豈不是成了抗體血清的白鼠了?”
許凱再次直言不諱:“從醫學角度來看,你的確屬於臨床投放的白鼠。”
“嫂子,我不想死,我好怕……”
司初言直接不去看許凱,而是滿臉絕望的看向楚亦星,眼底是懼怕。
楚亦星輕呼一口氣,放柔聲音低聲安慰道:“初言,這個病毒性傳染病的病毒很頑強,你現在處於感染初期,身體上還沒有出現太大的病變,我和許師兄會盡全力抑製你身體裏的病毒,雖然不能一次性消除,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再痛再苦也要堅持下去,頑強的意誌力有助於治療。”
“嫂子,隻要能治好,你什麼我就做什麼。”司初言淚水在眼眶打轉,心裏對楚亦星是百分百相信,但對許凱就……
她瞥了許凱一眼,聲問:“嫂子,能不能換個人?張三趙四都行。”
楚亦星先是看了許凱一眼,還沒話,許凱就在她之前開口:“司姐,你想活命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換人。”
司初言持懷疑態度,問:“為什麼非你不可?”
許凱自信一笑:“因為我和亦星是最佳搭檔,且我研究的領域是病毒學,換誰都沒我合適。除非你想耽誤病情,那我無話可。”
“哼,敲把你牛的。”
司初言低聲嘀咕著,可沒再拒絕的話。
楚亦星被他們倆拌嘴的畫麵給逗笑了,她一邊笑著一邊將隨身帶進來的血清拿出來。
許凱一秒進入專業狀態,動作流暢抽取血清注射到司初言的血管裏。
他的動作非常溫柔,完全沒有剛才‘針鋒相對’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