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注射到司初言的身體裏,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到昏睡狀態。
楚亦星俯身替她將被子掖好,而後坐在一旁的沙發準備守夜。
許凱抓著她的手臂,低聲道:“你還是先回房間休息,這裏有我看著就行了。”
“師兄,我怎麼能讓你……”
“你明還要為更多受感染的病人隔離診治,不要還沒開始就把自己給累垮了。”
許凱這話的同時,硬生生將楚亦星推到門前。
且在楚亦星開口話之前,又道:“聽我的,回去好好休息,這才是拯救楚氏醫院的資本,你要是倒下了,楚氏也別想翻身。”
許凱的話字字句句正中楚亦星內心的擔憂,她沒再多什麼,道謝之後便順著許凱的意思先行回房間休息了。
房間門開了又關上。
許凱在昏暗中走回沙發上坐好,剛拿出手機準備刷論壇,床上的司初言發出痛苦的呢喃。
他起身快步走過去,入眼便看到她用指甲在身上撓了起來。
想都沒想,直接緊扣她的雙手,防止她將自己的皮膚撓爛。
皮膚一旦撓爛,空氣中的細菌就會和病毒彙合,滋生出更高等級的病毒。
到時候就真的難辦了。
身上的癢越發撩人,司初言掙紮雙手想要撓,雙手卻被束縛的無法動彈,她在睡夢中痛苦的流著淚,很想醒來,很想擺脫癢的難受,可怎麼掙紮都睜不開眼睛,眼皮像是有一百萬噸重。
許凱看著司初言痛苦掙紮的樣子,臉色平靜沒有半點表情,像是司空見慣般,她越掙紮他扣的越緊,一切不利於治療的事情,絕不會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
“癢……痛……”
司初言呢喃著,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額頭更是滲出一層冷汗。
許凱眉頭微微一蹙,心裏糾結著要不要想辦法給她緩解一下癢的痛苦。
他正糾結的時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忽然睜開。
大眼睛裏夾雜著哀求:“幫我,我好痛苦。”
許凱眼睛一閉,再次睜開之時便將床上的司初言橫抱著走進盥洗間,用毛巾綁住她的雙手在身後,預防她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去撓皮膚,接著把毛巾用冷水浸濕,再將冷毛巾輕輕地擦拭她發紅的皮膚上,以類似於冰鎮的方式減緩她身上的癢。
這一招的確很有效,原本掙紮厲害的司初言慢慢地不掙紮了。
她眼皮聾拉望著眼前模糊的許凱,氣息虛弱道:“你是不是經常給女孩子做這樣的事?”
許凱再次衝洗毛巾,繼續將濕冷毛巾在她身上擦拭,並不打算她的問題。
司初言掙紮著雙手引起他的注意,他才很冷很冷道:“沒有。”
司初言並不滿意這樣的回答,蹙眉追問:“沒有是什麼意思?”
許凱停下手中的動作,清亮的眸子望著她濕潤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沒有的意思就是沒有女孩子被我如此厚待,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似乎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司初言有些意外。
她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嘴角的梨渦綻放著勾人心弦魅力,在昏暗的房間裏令許凱冰冷的心有些許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