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樣在路上聊了許久,總免不了有人往這邊看,神色各異,謝扶搖不欲和他廢話,福身道:“王爺經此一事想必也已經累了,還請王爺早些回去休息吧。臣女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她施施然走了。/
衛崢站在原地,看著謝扶搖離開的背影,思忖著她說的話,唇角不禁揚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他的貼身小廝來福道:“主子,都說這謝八小姐是個不懂禮數的,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不知禮啊?”/
衛崢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女人天生都知道裝,紅玉樓那些花字輩的,白日裏一個個清高的要命,關起門來還不是都一樣?”/
來福立刻露出一個懂了的笑,恭維道:“主子明智,奴才佩服。”/
另一頭,紫玉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了,她道:“小姐,外麵都說你對宣王……”/
“怎麼,你也覺得我對宣王有意思?”謝扶搖知道她想要說什麼,紫玉這種深宅女子以說這種話為恥,她卻不,幹脆問了出來。/
紫玉臉上紅了一下,搖搖頭道:“奴婢不覺得,相反的,奴婢覺得今兒這事兒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就是為讓小姐像傳言裏說的那樣。”/
在她自己心裏,和別人眼裏,種下一個她傾慕衛崢的印象。/
“哦?”謝扶搖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從前她倒是沒看出來,紫玉也是個有慧根的,隻是覺得她忠心罷了。/
沒想到這丫頭看人看事還有自己一份獨到的見解。/
“上回小姐在河邊落水,那地方本人跡罕至,宣王好端端的去那裏做什麼?又偏巧在小姐落水的時候出現,若說頭一次是巧合,總不能每一次都是巧合。”/
紫玉見謝扶搖這個神色,有點拿不準她的想法,又怕她斥責自己,急忙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盡數說了出來。/
哪知謝扶搖並非沒有斥責她,反倒笑意更濃:“我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動心,若我動心,那個人定然值得我為他去死。”/
真正值得她為他去死的男人,斷然不會真的讓她為他去死。/
紫玉聽了這話頓時臉上羞得通紅,又急忙呸呸呸三聲:“小姐胡說些什麼呢,多不吉利!”/
謝扶搖卻沒事人一樣問道:“方才什麼也沒吃著,這回我們好生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你常日在府裏不出門,有什麼想吃的趁現在說。”/
紫玉受寵若驚:“小姐吃什麼,奴婢就吃什麼。”/
“小嘴兒倒是甜,帶你去吃桂花魚吧,你不是一直惦記麼。”/
謝扶搖在前腳步輕快的走著,紫玉跟在她身後,瞧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如此秋老虎發威的時節裏,她卻覺得自家小姐身後一片寒意。/
藥方終究是什麼都沒查出來,謝扶搖暫且將這事擱下了,若讓她相信這方子沒問題,隻是藥草受了潮,那她段然是不會相信的,眼下隻能留待來日伺機而動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吳珊的禁足也已經結束。/
吳珊出來後頭一次來寧壽堂請安,看著謝扶搖的眼神就敵意十足。/
謝扶搖倒是不以為意,吳珊這樣喜怒形於色的人最容易對付,不像袁箏那種什麼都藏在心裏,城府極深的人,每每和她打交道都要小心翼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