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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仿佛來了興趣,“哦?傳聞中我是什麼樣的?”

諾威爾想著措辭,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不是人!”

程昱總算看向諾威爾了。

諾威爾咽了口唾沫,“這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傳的。”

諾威爾看不到程昱的臉色,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程昱,你聽我說啊,你的事跡每個人都知道,所以,我們都很佩服,不是人這個傳聞,是說你超過人了,對對對!是說你超人了,不像人了。”

“不用說了,”程昱淡淡地阻斷諾威爾還要說的話,“我知道了。”

諾威爾立刻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半晌聽到程昱說;“不是人?也算對了一點。”

諾威爾心裏噴了一口,別人說你不是人,你可不能說自己不是人啊,這也太自誇了。

車廂裏。

江詩餘看了看時間,拿出一點食物遞了出去,又分了一點給女道士,兩個人對坐著吃了食物,喝了一點水。

江詩餘先喝了水,覺得喉嚨裏麵還是幹幹的,幹糧也不想吃的,越吃越幹,不如不吃。

女道士又分了一點水給她,江詩餘沒接,本來就少,她喝了,女道士不到晚上,絕對會口渴。

剛剛說了一番話,被嚇地都忘了喉嚨的事,這一放鬆下來,又難受了起來。

江詩餘也覺得奇怪,明明是一點點的塵土,就算吃了滿嘴,也應該好了,怎麼還是這麼難受。

她一這麼想,就覺得恐怕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閉目,查看起身體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略帶疑惑地睜開眼,她體內魂力運轉地很正常,並沒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喉嚨還是實實在在的難受,有一種幹渴的感覺,可是她剛喝了水,再渴也不至於這樣吧。

江詩餘不解地晃了晃腦袋,摸上自己的喉嚨,到底怎麼回事。

女道士見江詩餘摸上喉嚨,以為她有口幹了,想了想,還是遞了水過去,“喝點,不然撐不到後麵。”

江詩餘實在難受,接過水,灌了幾口下去,焦灼幹渴的感覺才稍稍平息。

女道士說:“怎麼樣了?”

江詩餘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一點的灰塵,竟然現在還是卡在喉嚨裏,吞也不是,吐也吐不出來。”

女道士一凝目,“會不會,不是塵土?”

江詩餘一愣,“不是塵土?”

女道士這才說,“曠野荒無人煙,妖獸也不來,一片空曠,這裏很適合一種東西生長。這種東西鑽入人的身體之中,初時隻給人幹渴的感覺,灌入大量的水之後又好了,讓人覺察不到身體的變化,且因為塵土的原因,誰也不會想到這竟然不是塵土,而是一種依附血液而生的蟲子。它們在鑽入人體之後,知道吸幹人的血液,才會從身體裏麵爬出來,不死不休,隻要你還有血,就別想它出來。”

江詩餘咳了幾聲,摸上喉嚨,“那這裏沒有血液,他們怎麼活下來?”

“曠野裏麵死的不知道多少妖獸,怎麼會沒有血液,這種蟲子對血液十分敏感,哪怕是一公裏以外,隻要一點點的血,它都會趕過來。”

江詩餘突然想起來,跟那人大戰時,她刺穿了那人的拳頭,血液就落在她的腦袋旁邊,莫不是那裏就有這種蟲子。

那人看不見,她也沒有看見,就這樣混著塵土進了她的身體不成?

不死不休,直到吸進最後一滴血!

江詩餘大驚,“真的是蟲子嗎?”

女道士伸出手,用長劍刺破手指,鮮紅的血珠搖搖欲墜,在江詩餘不解的目光中,放在了她的喉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