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鮮花,同樣亦沒有鳥語,更沒有亭台樓閣;有的隻是那灰濛濛的天與濕漉漉的土地,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水草或者野花,地上更是爬行著一些同樣叫不上名來的昆蟲,就像一個新世界般。
離此地的不遠處,有一處小山坳,那裏斜躺著三個人,他們正在大口的喘息著,呼吸如同抽風機般響亮,氣喘籲籲的。便在此時,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道:“呼!呼呼!累死我了,先歇會。”
說話的正是剛脫險不久的安圖烈等人,他們散架似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息著,很是疲憊的樣子。
單憑他們的樣貌,任誰都能猜測到是剛經曆過一番勞苦,不然亦不會如此。
不知是高興還是低沉,安圖烈在說完一句後緊接著又是一句,道:“白起,謝謝呀!要不是你夫妻倆不顧生命危險前來搭救,想必我一生都將被困在底下的洞穴裏。”
作為有過生死之關的朋友,本應不用對如此客氣,不過安圖烈就是忍不住要說出來,一向淳樸的他心中從來沒藏得住話,特別是像白起這種朋友,更是有那句說那句,直腸直肚。
隻有將心裏話說了出來,他才會感到心裏踏實,安穩,不然會全身不自在。當然,並不是說他對於白起的搭救隻用口頭道謝便了事,實質是先口頭謝過,然後再另行酬謝。
安圖烈是一個十分執拗的人,無論是誰對他好,他全都一一記在心裏,再默默的報答。
“說什麼呢!還是不是兄弟?再說這樣的話,別怪我捶你。”白起同樣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但語氣中並沒責怪之意,顯然他深知安圖烈的為人,不會就此責難於他,隻是想讓他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距三人五百丈外依稀能清晰瞧見那個正在不停旋轉的黑色旋渦,周圍那些白色的濃霧正緩緩被它吞噬入內,化作一道淡淡的流光,帶著花式的旋轉往前衝,就像吹響號令的戰士,不顧生命危險勇敢地踏著步,誓不回首。
三人休息了大半個鍾後,感覺體力已經恢複完好,白起用眼角斜瞥一下正在海吞空氣的黑色旋渦,身體從躺著中撐了起來,朗聲道:“咱們已休息得差不多,把曲憂從地下洞穴內拖拉上來,完成這件事後離開這裏。”
說罷,立馬從地上站起,環手順帶拉了田敏一把,義不容辭毅然踏向旋渦……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十日後。此日中午,白起一行五人好不容易來到一處遺跡內的小鎮上,這裏生活著大量的原始遺民,在榮小芊的引領下,姍姍來遲。
白起與其他幾位好友已經全部彙聚到了一起,都是為了襄助安圖烈脫險,隻是在前來搭救的時間上有先與後而已。
白起夫妻倆最早,萬國成隨後,榮小芊次之,他們相遇於在返回的半途上。萬國成是在白起夫妻成功救出安圖烈後剛出到迷陣外時撞上的,那時萬國成為了救助安圖烈才剛巧來到迷陣前,恰巧那是三方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