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洐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帶你去我長寧區的公寓,那裏離你公司近,早上不用起那麼早。”
左君洐回頭望了她一眼,繼續緩緩說道:“還有,我覺得,你應該體諒一下一個30幾歲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你說呢?”
“……”
……
左君洐靠近市中心最繁華地帶的公寓,蘇輕語不是第一次來。
在這裏她第一次吃過左君洐為她親手準備的早餐,一份三明治外加一杯牛奶。
蘇輕語站在門口處,看著左君洐將鞋櫃子裏的棉拖拿出來,一雙大號的男士拖鞋,外加一雙小號的碎花女士棉拖。
蘇輕語不禁有些詫異,看向左君洐問道:“給我準備的?”
左君洐笑的一臉平靜,一邊左右拉扯開自己的領帶,一邊說道:“我的每處住所,都為你準備了這樣的一雙拖鞋,從你給景淳上了第一次課以後……”
蘇輕語愣了愣,給景淳上第一次課?那個時候她和左君洐還不熟悉,好不好?
可突然想起上一次來的時候,明明就沒有,蘇輕語很快瞪向左君洐,道:“少騙人,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裏根本沒有女士穿的拖鞋。”
左君洐笑道:“那是我沒有把它拿出來,否則以當時的你我的熟識程度,說不定你會誤會,我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蘇輕語無話可說,左君洐也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不等她將手提包放下,就已經攔腰將她抱起。
臥室的門被他用腳勾開,再關閉。
蘇輕語的身子剛剛接觸到大床,就被突然俯下身來的左君洐壓了個嚴嚴實實,大氣都沒法喘。
左君洐的吻是磨人的,蘇輕語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配合,再要欲罷不能,都是他精心挑.逗出來的。
蘇輕語越是想要,他越是不給,她的臉紅的像隻要咬人的貓。
左君洐的手伸進她的毛衣,在她的腰上肆意遊走,卻沒有亂按亂掐。
蘇輕語有些納悶,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可就在她納悶之際,左君洐的手已經一路向上遊走,她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很快,她所有的衣服被左君洐推到了胸部以上,白皙的肌膚在空氣中暴露,帶著微微的涼意。
左君洐的手勢很嫻熟,總能很輕易就刺激到她的敏感點。
蘇輕語的臉紅的要滴出水,身體也開始躁動不安。
左君洐這才滿意起身,指著自己的腰帶對著蘇輕語說道:“既然有需要,就自己動手解開它……”
蘇輕語的臉立刻窘的沒處放,這又怎麼成了她的需要了?明明不是……
見蘇輕語愣子啊那裏沒動,左君洐幹脆抓起她纖細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腰帶前,道:“解開……”
蘇輕語動作緩慢,手勢顫抖,皮帶扣成了她眼前最大的難關。
左君洐的耐性很快被磨沒,幹脆自己動手。
蘇輕語被左君洐抱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蘇輕語疼痛的眉頭微蹙,不過很快不適感就已經消失。
左君洐在教她怎麼做……
蘇輕語覺得自己的樣子像個當.婦,根本不敢與左君洐對視,隻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指甲陷入到他肩頭的皮肉裏……
窗外飄起了零星細雪,而窗內卻一室旖旎,細碎的申吟聲從臥室裏傳出。
……
浴室裏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蘇輕語身上隻穿著左君洐的一件襯衫,一個人站在床前,將歡.愛後帶有痕跡的床單撤下來,轉身去櫃子裏翻找幹淨的床單換上。
一櫃子都是左君洐的衣服,有西裝,有襯衫,還有疊放整齊的睡袍,以及掛著幾十條顏色各異的領帶,唯獨沒有床單。
蘇輕語轉身去了客房,裏麵的櫃子裏有整套的被子和幹淨的床上用品。
蘇輕語將一條深顏色的床單從裏麵拿出,轉身的功夫,將床頭櫃上的一個精致的插著的花瓶碰掉在了地上。
花瓶裏是蘇輕語叫不上名字的黃色小花,密密實實的一捧,將花瓶塞的有些偏離重心,花瓣也多少有些枯萎。
花瓶裏的水流的到處都是,順著床頭櫃的縫隙,朝著裏麵的抽屜裏蔓延。
蘇輕語趕忙將床單放在一旁,蹲在地上將花瓶撿起來,放回到床頭櫃上,從上麵的紙巾抽裏,抽出幾章紙巾來,將流出來的水擦拭幹淨。
看著一部分水已經蔓延至抽屜裏,她趕忙將抽屜打開,趁著水還沒流入裏麵,用紙巾將水抹掉。
處理幹淨以後,蘇輕語總算鬆了口氣,因為她發現這一整個抽屜裏都是紙質文件,好險被她弄濕掉。
剛想將抽屜關上,蘇輕語的餘光注意到裏麵的一份來自國外的檢驗病例。
蘇輕語的英文一直很好,一眼就注意到了。
蘇輕語猶豫的朝著病例伸出手去,因為上麵有左君洐的名字。
蘇輕語翻開了病例書,一排排的英文打印出來的日期,都記錄的是4年之前他去看心理醫生時的時間。
蘇輕語依稀的記得左君洐曾和她說過他,他有一年的心理抑鬱史。
坐在地上,蘇輕語翻開了病例裏記錄的詳細內容。
目光被裏麵左君洐的一次對話記錄所吸引,讓她如鯁在喉。
內容是左君洐的口述記錄。
是這樣記載著的:飛機上,我把那個女孩當成冉染,我恨她,恨到想弄死她,是我力道太重,她的身體開始流血,估計是撕裂……可我見了血,反而更興奮,我又覺得她不是冉染,我說不清為什麼,我喜歡那個女孩的身體,可又怕麵對她……我試圖找別的女人去解決我的生理需求,可最終我硬不起來。我反而被嘲笑。腦子裏全是那女孩的身影,連對冉染的恨也顯得微不足道,我想找到她……
蘇輕語的手在顫抖,一把將病例書合上,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左君洐見她第一次,就已經把所有的住所都放置了她的拖鞋,是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左君洐就對她有了欲望……
或許他不知道蘇輕語就是5年前飛機上的女孩,但她的身體卻吸引著他。
這種心情,讓蘇輕語難以言喻,一把合上了抽屜,蘇輕語拿起床單轉身就出了客房。
左君洐早已經洗好了澡,一邊看著扔在地上髒床單,一邊用一條厚重的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